美人一笑,牵魂动魄。
贾琏本来就对沈盼儿起舞时一双纤腿早有遐思,此时她又杵在身旁,言语行动大有勾引之态,贾琏便也不再忍耐,手臂自然的往后一搭,便从其身后抚上了她那紧绷的玉腿。
察觉其身体微微一颤,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,贾琏方将手往上一抬,环住美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,将她拉坐到怀中。
“大人~~”
美人一声娇呼,面颊绯红,似是十分不好意思。
美人入怀,贾琏身心也是一酥。这扬州小舞娘坐在身上的感觉,与曾经他抱过的秦可卿、妙玉等人皆是不同。
轻盈,娇媚,秀色可餐。或许最重要的还是良家和风尘女子的区别。
因勾起美人尖巧的下巴,看着她如水欲语的眼眸,笑问道:“大什么人?上次在官衙,本官好心放过了你,今日你还敢这般撩拨本官,当真以为本官不敢吃了你?”
看见贾琏突然将沈盼儿抱在怀里,而且名满扬州,属于淸倌儿的沈盼儿不但不抗拒,反而借势侧坐在贾琏怀中,任由贾琏在她身上轻薄,众花魁们都不由得秀目微张,满面娇羞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虽然来这里之前,她们就已经猜到,此番献艺,与以往会有不同。但是真正亲眼目睹同行的姐妹,舍弃身份,用身子侍奉男人,仍旧觉得脸红心跳,心想要是等会贾琏也这般对她们,她们该如何是好?
是抗拒,还是顺从?这是个很大的问题。
而众人目光中心主角之一的沈盼儿,当着一众并不算熟悉的姐妹们的面,被贾琏抱在怀里调戏固然觉得有些羞耻。但努力了这么久,终于等到贾琏对她动手脚,她心内暗喜还来不及,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。
反正都是风月场中的女子,自家人知自家事,谁又真的比谁高贵?
况且她的籍契已经在自己的身上,只要此番能够攀上贾琏,再将那籍契一撕,从此往后她就不用再在江南风月场上浪迹了,自然也就不用太在乎她们。
于是不理旁骛,只迎着贾琏审视的目光,盈盈笑道:“大人位高权重,奴家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,若是大人真要吃了人家,人家还能反抗不成。只怕大人不过是说说而已。”
来自美人的挑衅,是个男人,都是无法忍受的。
贾琏也不例外。只不过贾琏不想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,倒是令其他美人小看了去。
因此捏了捏他的脸蛋,同时揽着她腰肢的左手,还顺势在她翘臀上揉了揉,在其羞臊的低下头去的时候,才对余下的美人道:“今夜良辰难得,又恰逢各位绝色美人,本官兴致大好。
尔等便先行下去,各自再备一些曲目来,本官等会要一一观赏。若是表现好的,本官自是不吝赏赐。”
“是。”
除了沈盼儿之外,所有美人全部起身,朝着贾琏委身一礼之后,各自抱着自己的乐器退下。
只是许多人临走之前,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贾琏怀里,羞不自胜的沈盼儿一眼。
这其中,就包括那位名冠江南的青衣姑娘。
这个时候,贾琏挥退她们单独留下沈盼儿,可能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。她那一向古井无波的眼中,罕见露出些许异色,并皱了皱眉。
作为已经蝉联两届花魁大赛头名的第一花魁娘子,她有着绝对的自信。
沈盼儿她认识,之前同台竞技过,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。所以,她不认为沈盼儿姿色高过她,而贾琏还是选择对方,而不选择她,不过是因为沈盼儿愿意自甘堕落,放下身段勾引贾琏罢了。
关键是,贾琏居然就上钩了。
说实话,这令她第一次对贾琏感觉有些失望。
她以为,以她的姿色、乐艺和才学,会一眼打动贾琏,从此郎有情妾有意才是。贾琏获得她所有的好处,而她,也有了一个终身的依靠。
哪怕,贾琏是先收了她,或者是讨好她哄她开心之后,再动沈盼儿,她都能平静一些。
或许,身在风尘之中,就得认命。这般一想,倒也不过如此。
待其他美人们退居内舱,几个侍女主动将桌椅、屏风复位,又将前方和左右两边的竹帘放下,并在鼎内焚了新香。如此一来,之前还美人满座,温馨雅致的船厅内,倒是立马变得暗香阵阵,多了几分温暖和旖旎。
看贾琏将侍女也挥退,沈盼儿终于敢抬起头来,水光闪闪的眸子盯着贾琏,声音发颤道:“大人~”
显然,她和其他人一般,觉得贾琏单独将她留下来,是想要对她动粗了。
因此羞涩一笑,双手环住贾琏的脖子,仰头在贾琏耳边,低声柔柔道:“大人若是想要盼儿,把盼儿抱到内舱去就是了,里面有铺好的床铺,大人怎么反而把姐姐们撵进去了……”
“你想什么呢?”
贾琏一把将美人的玉臂扯下来,戏笑道:“好个不知羞的女娘,本官何时说过要你了?”
“啊……”
沈盼儿初时一惊,此景此景,若不谈风月,谁信?随即她像是发现什么,微微动臀,意有所指的笑道:“那大人这是?咯咯咯,大人就喜欢骗人……”
贾琏便顺手拍了她翘臀一掌,“盼儿姑娘如此美貌,又委身在怀,本官要是没有一点回馈,岂非是轻视了你?”
沈盼儿被夸赞的噗嗤一笑,虽然还是觉得贾琏在犟嘴,倒也不准备揭穿,只是噘嘴问道:“那大人留下盼儿来,是为哪般?”
“方才盼儿姑娘所吟诗句,本官甚是喜欢,正欲向盼儿姑娘讨教一番‘教萧绝技’。”
“大人,您……!”
沈盼儿面色绯红,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贾琏却没有多言,即命阿沁从之前那些美人遗留下来的众多乐器中,取过一支玉箫来。
“这,大人说的,是这个?”
沈盼儿觉得不可思议,一时还以为贾琏是不是故意戏弄她。让她吹箫,用得着摆出这阵势?
好在贾琏随即就露出让她安心的笑容。只见他接过那玉箫,在手中简单反转几圈,然后以萧身抬起她的下颚,笑道:“本官对此道知道的不多,倒是听之前盼儿姑娘言语中的意思,倒是知之甚详的样子。
本官取过此萧来,只是想多给盼儿姑娘一个选择。
若是盼儿姑娘当自己是前来献艺的艺伎,就选用此萧,与本官吹奏一曲则罢。
若是盼儿姑娘有别的打算,那就不要藏着掖着了,拿出你真正的本事出来,让本官开开眼界。”
沈盼儿也是聪慧的,自是一下听明白了贾琏的弦外之音。
这哪是让她选乐器,分明是让她,选自己的终身。是继续在江南做艺伎,还是想要追随他这个大人。
一时间,又喜又羞。
喜的是,贾琏果然早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思,在此刻终于答应,给她机会。
羞的自然是,贾琏对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,就这么令人难为情。
不过心内却又隐隐觉得有些意思,觉得贾琏是个雅人。毕竟这种有情调,又半是幽默的说话和行事方式,总比那些一见面,就恨不得将她们衣裳全部脱掉,按到榻上快活的粗蠢男人好多了。
抬头瞧了瞧贾琏的面色,察觉并无更改之意,到底是早就打定主意的人,因此很快撇下羞臊,笑问道:“可是奴家让大人满意了,大人就真能成全奴家心中所想?”
贾琏微微一笑,神色不置可否,“在提要求之前,是不是,先把事情做好再说呢?”
沈盼儿略觉无语的白了贾琏一眼,撑着贾琏的胸膛缓缓站了起来。
正想着如何开展工作,毕竟她也从来没做过这件事,而贾琏看起来,似乎并没有指导她的意思。是呢,是她这个玉人教吹箫,而不是旁人教她,所以只能靠自己摸索呢!
忽听“扑”的一声儿,回头一看,原来是贾琏身边那个略显柔弱的武婢,已从旁边取了一个蒲垫,扔在她和贾琏的面前。
沈盼儿就愣了愣,呆呆的看着对方。
而对方只是对她露出一个我只能帮你到这儿,别装作你还不懂的神色,便背过身去,仿似透过那完全稀疏的竹帘,去欣赏小秦淮河上的夜景了。
沈盼儿看着对方的背影,心中哪里不明白,这位肯定是经常这么服侍贾琏的,否则反应哪里会这么快速自然。
不甚自然的将蒲垫踢挪到贾琏的跟前,正欲跪下去的时候,忽然又想起什么,望着贾琏,娇羞的唤道:“大人……”
“何事?”贾琏此刻的耐性格外的好。
“奴家,能不能先,先吻……吻大人一下……”
沈盼儿一辈子都没觉得这么难为情过,她猜测,自己现在肯定脖子都红了,因为涨涨的。
怕贾琏误会,她接近着解释道:“人家,人家还是清白之身,想要将第一次献给大人,而不是……”
声音越说越小,心中甚至都开始后悔,这个时候安心排演风月就好了嘛,为什么要多事!
幸好贾琏听懂了她的意思,贾琏觉得有些意外,没想到时人,居然也有初吻这个概念,于是点头应承可以。
沈盼儿顿觉欣喜,迎着贾琏鼓励的眼神,乳燕投怀一般扑进贾琏怀中,照着贾琏轮廓分明的嘴唇便吻了上去。
深吻一番不够,她还贪心不足的觊觎贾琏的下巴和脖颈,如此磨蹭好半天,她方心满意足的,娇笑着委身履行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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