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解成满心欢喜地认了钟跃民做大哥后,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。钟跃民这个大哥当得还挺“称职”,没让阎解成干什么正经事,只是带着他在城里的大街小巷穿梭,不是在这个小馆子里吃吃喝喝,就是在那个好玩的地方闲逛玩耍。
阎解成感觉自己就像踩在云朵上一样,整个人都飘了起来。他走在路上,那架势就像换了个人似的,昂首挺胸,大摇大摆,仿佛自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
三大爷可就发愁了,他看着阎解成整天早出晚归,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,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。这天,阎解成又晃晃悠悠地回到家,三大爷实在忍不住了,把他拉到一边,满脸担忧地问:“解成啊,你这天天不着家的,到底在外面干啥呢?”
阎解成得意地一扬头:“爹,我跟您说,我现在可认识了个厉害人物,是大院子弟呢!我以后就跟着他混,肯定能发达。”
三大爷一听,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大院子弟?我可跟你说,那帮人没几个好东西,大多都是混日子的主儿,就仗着他们父辈的权势瞎胡闹。你可别跟他们走太近,小心被带坏了。”
阎解成一听就不乐意了,他瞪大眼睛,提高嗓门喊道:“爹,您懂什么呀!您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,这是我的大好机会,您这是要坏我的前途啊。”
三大爷气得直哆嗦:“你这孩子,怎么就不听劝呢?我这是为你好,你跟他们混在一起,迟早得闯大祸。”
可阎解成根本听不进去,他甩开三大爷的手,气呼呼地回屋了,留下三大爷在原地唉声叹气
阎解成怒气冲冲地出了门,刚一出门就看到刘海中拎着一瓶酒晃晃悠悠地往家走。看到刘海中的那一刻,阎解成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被陷害在羁押室里遭受的折磨,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。
他二话不说,直接朝着刘海中冲了过去。刘海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还没来得及反应,阎解成就已经冲到了面前。
阎解成指着刘海中的鼻子,恶狠狠地说道:“刘海中,你给我听好了!你之前陷害我的事儿,我可都记着呢。你别以为我阎解成好欺负,告诉你,我现在有靠山了,你最好给我小心点,不然有你好看的!”
刘海中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惊愕。他怎么也没想到阎解成会突然来这么一出,而且还说有了靠山,这让他心里有些发慌。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:“阎解成,你在说什么胡话?什么靠山?我可没陷害你,你别血口喷人。”
阎解成冷笑一声:“哼,你别狡辩了,我心里清楚得很。你就等着吧,这笔账我肯定要跟你算清楚。”说完,他狠狠地瞪了刘海中一眼,转身就走
刘海中眉头紧皱,心中满是忧虑,他深知这次情况有些棘手。以前阎解成势单力薄,他压根没放在眼里,可如今这小子有了靠山,就像一只原本温顺的猫突然变成了有尖牙利爪的老虎,这让刘海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。
他急匆匆地来到傻柱家,一进门就拉着傻柱到角落里,压低声音说:“傻柱,我觉得咱们得停一停了。阎解成那小子现在有靠山了,他要是盯着咱们,以后可就麻烦了。”
傻柱却一脸不以为然,他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说:“刘大哥,你怕什么呀?阎解成那家伙能有什么靠山?就算他有,咱们也不能就这么不干了呀。这好不容易找到王牛合作,能从厂里捞不少好处呢,现在停手,太可惜了。”
刘海中着急地说:“你还不明白吗?如果阎解成真的有厉害的靠山,咱们继续偷肉的事儿一旦被发现,那可就不是小事了。咱们不能因小失大啊。”
傻柱皱着眉头,有些犹豫,但还是摇了摇头:“刘大哥,我觉得没那么严重。阎解成那小子就是虚张声势,想吓唬咱们呢。咱们小心点就是了,这赚钱的事儿可不能就这么断了。”
刘海中见傻柱不听劝,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:“傻柱,你可别糊涂啊!这事儿要是闹大了,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傻柱看到刘海中害怕了,压低声音说道:“刘大哥,你听我说。再过几天有个绝佳的机会,那可是一笔大生意。咱们只要这次得手,到手起码能有两三百块钱呢!”
刘海中一听,眼睛顿时瞪大了,两三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,那在当时足够一家人舒舒服服地过上好一阵子了。他心中开始动摇,之前的担忧被这笔丰厚的利润冲淡了不少:“真的?傻柱,你可别开玩笑,这事儿靠谱吗?”
傻柱拍着胸脯保证:“刘大哥,我啥时候骗过你?我都和王牛计划好了,这可是万无一失的买卖。咱们就干这最后一次,干完就收手,到时候咱们拿着钱,想干啥不行啊?”
刘海中皱着眉头,陷入了沉思。一方面,他害怕阎解成背后的靠山找他们麻烦;另一方面,这笔巨大的财富又实在太有诱惑力了。犹豫再三,他咬了咬牙:“傻柱,你真有把握?要是出了事,咱们可就全完了。”
傻柱嘿嘿一笑:“刘大哥,你就放一百个心吧。这次绝对没问题,咱们小心点就是了。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,错过了可就没了。”
刘海中终于点了点头
…
另一边,阎解成满心欢喜地来到了溜冰场。这里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,充满了青春的活力。阎解成刚到不久,钟跃民就走了过来,嘴角带着那抹标志性的不羁笑容,对阎解成说:“走,兄弟,今天我请你喝酒。”
阎解成一听,顿时有些不好意思,他挠挠头:“跃民哥,这多不好意思啊,老是让你破费。”
钟跃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哎,你这说的什么话?咱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?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好好喝一杯,别磨磨蹭蹭的了。”
阎解成见钟跃民这么热情,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:“那好吧,跃民哥,那就谢谢你了。”
于是,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溜冰场,朝着小酒馆走去。一路上,阎解成感觉自己特别有面子,周围人看向他们的眼神,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和钟跃民一样的人物。不一会儿,他们就来到了熟悉的小酒馆,里面弥漫着酒香味和嘈杂的人声。
两人走进小酒馆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钟跃民熟练地招呼服务员,大声说道:“来两壶老酒,再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上几个。”
不一会儿,酒菜就上齐了。阎解成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,眼睛都直了。他粗略估算了一下,这一顿饭得花不少钱呢,起码得十五块。在那个时候,十五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,对于阎解成来说,这几乎是他好几个月都攒不下来的钱。
阎解成惊讶地张大嘴巴,看向钟跃民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:“跃民哥,你可真有钱啊!这一顿饭就花这么多,我都不敢想。”
钟跃民微微一笑,满不在乎地说:“这算什么,只要兄弟你吃得开心就好。钱嘛,就是用来花的,别太在意。”说着,他拿起酒壶,给阎解成倒了一杯酒,自己也满上,然后举起酒杯:“来,解成,咱们干一杯。”
阎解成赶忙端起酒杯,心中对钟跃民更加佩服和崇拜了,他觉得跟着钟跃民这样的大哥,以后肯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
酒过三巡,阎解成的脸已经涨得通红,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。就在这时,钟跃民放下酒杯,神色变得严肃起来,他看了看四周,确定没人注意他们后,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解成,我有个事儿想让你帮忙。”钟跃民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跃民哥,你说,只要我能做到的,肯定没问题。”阎解成拍着胸脯保证,酒精让他有些兴奋。
钟跃民盯着阎解成的眼睛:“我想让你找个机会,把一件古董偷偷放在王卫东的小院里。”
阎解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,等他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后,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,酒也醒了大半:“跃民哥,这……这可不行啊!王卫东那可是兰花汽车厂的厂长,咱们要是陷害他,这事儿要是暴露了,咱们可就全完了啊!”
钟跃民皱了皱眉:“你怕什么?只要你做得干净,不会有人发现的。而且这件事对我很重要,你要是办成了,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
阎解成还是不停地摇头:“跃民哥,这风险太大了。”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,心里充满了恐惧。
钟跃民见阎解成如此害怕,脸色有些不悦:“哼,我还以为你是个有胆量的人呢。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?算了,如果你不愿意,我也不勉强你。不过,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了。”说完,他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,眼睛盯着阎解成
阎解成看着钟跃民发怒的样子,心里十分害怕。他知道,如果现在拂了钟跃民的意,自己就会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才攀上的靠山,那以后在这一片儿,又得回到从前那种被人欺负、看不起的日子了。
而且,他心里又开始琢磨起来,王卫东之前因为厂里的一些事情,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过脸,也算是和他结下了仇。再加上,王卫东经常在厂里忙,不常回小院,小院里大多时候只有管婷婷在。如果自己计划得周密些,操作得当,说不定真有成功的可能。
阎解成咬了咬牙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对钟跃民说:“跃民哥,我干!不过,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,不能出岔子。”
钟跃民脸色这才缓和了些,他点点头:“这才对嘛。你放心,我都已经计划得差不多了。管婷婷那丫头没什么心眼,咱们找个她不在的时候动手就行。你只要把东西放进去,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。”
阎解成还是有些忐忑:“跃民哥,那东西……那古董从哪儿来啊?万一被查出来源,那不还是会查到咱们头上?”
钟跃民神秘一笑:“这个你不用操心,我自有办法。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,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
阎解成虽然还是满心担忧,但事已至此,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
酒足饭饱之后,钟跃民又叫来服务员,点了两瓶酒和一盘牛肉,然后对阎解成说:“兄弟,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一步,你慢慢吃。”说完,便起身离开了。
阎解成看着满桌还没怎么动的酒菜,心里想着可不能浪费,于是又自斟自饮起来。几杯酒下肚,他感觉脑袋越来越沉,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。
过了一会儿,阎解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离开。可他醉得太厉害了,刚走没几步,就一头撞到了路过的服务员身上。那服务员正端着一壶刚烧开的酒,被阎解成这么一撞,酒壶“哗啦”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,酒水洒了一地。
服务员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后,立刻拉住阎解成,生气地说道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啊?喝醉了就乱撞,你看看,把酒壶都打碎了,你得赔钱!”
阎解成此时已经醉得晕头转向,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服务员,嘴里嘟囔着:“赔……赔什么钱?我没……没撞你……”说着,还试图甩开服务员的手。
服务员见他这副耍赖的样子,更加生气了:“你还不承认?大家都看见了,你必须赔,这酒壶可是我们店里的东西。”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来,看着阎解成指指点点。
阎解成原本醉眼朦胧,被服务员这么一拉一吼,又看到周围围过来的人群,顿时酒意消散了大半,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。他看着地上破碎的酒壶和满地的酒水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深知自己闯祸了,在这个小酒馆里,自己本来就没什么钱,要是真让他赔,那可就麻烦了。
“这……这可怎么办?”阎解成结结巴巴地对服务员说,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助,他试图寻找一个脱身之法,可脑子乱成一团,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。
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贪图那几杯酒了,应该跟着钟跃民一块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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