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下,他们再看这个苏三姑娘,心态自然就不一般了。
常言道,打狗都要看主人。
何况这苏三姑娘背后的是那深不可测的太子!
“可是……”
慕容莺眉头紧皱,嗓音有些紧绷地道:“魏王不是咱们李家的女婿吗?我以为……”
“嘘!”
李恒易连忙无比慌张地左右看了看,见没人关注他们,才咬牙低声道:“有些事,圣上把消息全面封锁了,所以外头的人不清楚,但咱们在宫里有人脉,多少是知道的。
魏王……这段时间便不要再提了。
反正,咱们盯紧这个苏三姑娘,若她是个好相与的,自是最好。”
慕容莺不由得一脸困惑地看向李恒易。
要娶苏三姑娘的又不是他们李家,他们看这苏三姑娘好不好相与做什么?
然而,慕容莺也不是个蠢的,她把他们方才的对话全部联系了起来,立刻想到了什么,倒吸了一口气道:“莫非……公爹想把四妹……”
“行了!”
李恒易又打断了她的话,带着几分警告地道:“这里到底是在外头,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就是了。”
另一边,苏流月进了院子里后,发现这李二郎着实财大气粗,用来安放自己这个外室的是一个三进的院子,里头庭院假山,小桥流水,应有尽有,甚是典雅舒适。
孙昭安亲自领着苏流月进来,一边走一边道:“我们询问了弄花巷里的其他住户,他们都说,这个院子以前是一个姓常的富商的房产,那个富商不是新京人,每年只在来新京做买卖时在这里小住几个月。
因此,他们一直以为,钟姑娘是那富商的什么亲戚,钟姑娘身边的人去外头采买东西时,也会说自己主家姓常。
这个院子虽然大,但住在里头的人不多,除了钟姑娘,也就一个服侍她的魏嬷嬷,和两个侍婢,一个叫芸豆,一个叫春夏,其中那个叫春夏的侍婢据说在钟家还没出事时,便跟在钟姑娘身边了,也是钟姑娘最为信任亲近的人。
另外两个仆从,都是李二郎帮她配的。
钟姑娘大概三个月前便住进了这里,而李二郎一般七天会来这里一次。”
苏流月点了点头,这些情况,在来这里的路上,路由已是跟她说了。
她因此也知道,钟姑娘是在自己的寝室里出事的,据说她这几天有些咳嗽,魏嬷嬷和芸豆本就不太看得起她,自从她身子开始不舒适,她们都怕这是会传染人的风寒,基本不会主动出现在钟姑娘面前。
而钟姑娘的药昨晚吃完了,春夏一大早便去了药房给钟姑娘买药,因此钟姑娘的寝室里,便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按照春夏的说法,她辰时正(早上八点)左右服侍钟姑娘吃完早膳,便出去买药了,一直到巳时两刻(早上九点半)左右才回来。
一回来,就见到钟姑娘一身大红嫁衣地倒在床上,身子都已是微微僵硬了。
而这期间,魏嬷嬷和芸豆一个在自己的房间,一个在前院打扫,完全不知道钟姑娘的寝室里发生了什么。
钟姑娘的寝室在院子的最里头,苏流月刚去到她房间门口,陆少尹就从里面走了出来,见到苏流月,立刻眼睛一亮,“苏三姑娘,您终于来了!这个案子着实让人头疼,凶犯竟然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,就杀了两个人!”
苏流月淡声道:“凶犯是个典型的连环杀人犯,有着十分明显的个人特色,这种凶犯一旦开始作案就很难收手,说不定,他如今已是在筹划下一次的杀人了。”
一边说,她一边快速走进了房间里。
却见这是个十分典型的女子闺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杂着血腥味的幽香气息,寝室外头的小厅里,除了桌子上有一个被打翻了的茶壶,和几个滚落地面被打碎了的杯子,便再没有任何不妥。
苏流月停留了片刻,看了看那个一片狼藉的桌子,眸色微闪。
很快,她便又重新往寝室里头走,寝室和小厅的入口处有一道淡粉色的纱帘遮挡着,苏流月刚撩起那片纱帘,就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。
入口处正对着床的位置,因此,苏流月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床上那个一身红嫁衣的女子,她静静地躺在那里,双手甚至交迭着置于腹部,若不是她胸口上那把小刀,和自胸口处慢慢淌下,染红了豆绿色的床褥,并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血迹的鲜红,说不定还会让人以为,她只是睡过去了。
此时,她脸上的红盖头已是被取了下来,只是一个侧脸,便能让人看出,这是个像花朵一般娇美的女子,她身上的大红色嫁衣服帖地穿在她身上,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,露出来的脚上就如路由所说,也穿着一双大红色的婚鞋,只是那双婚鞋显然不怎么合脚,右脚的鞋子甚至已是脱落了一半。
她身旁,除了府衙的人,还站着一个不停在哭泣的蓝衣女子,正在里头的冯大力见到苏流月,立刻满脸欣喜,很上道地道:“苏三姑娘!咱们知道苏三姑娘要来,除了一些必要的查验,再没有碰过案发现场一样东西!这个女子,是死者的贴身侍婢春夏,我们正在问她问题,苏三姑娘来得正好。”
苏流月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走过去道:“你们在问什么?可是在问,钟姑娘身边可有与她结怨的人,尤其是那些曾经对钟姑娘有过什么心思最后却落空了的男子?或者,钟姑娘最近可有接触过类似这样的人?”
房间里的衙役顿时都一脸讶异,冯大力心直口快地道:“苏三姑娘是如何知道的!”
苏流月淡淡一笑,“很简单,钟姑娘的手上虽然有被捆绑过的勒痕,整个房间却不见一点打斗的痕迹,而魏嬷嬷和芸豆虽然没有进过钟姑娘的房间,但魏嬷嬷为了方便服侍钟姑娘,住的地方就在钟姑娘这个院子附近,而她说,这一个上午,她几乎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若是钟姑娘突然尖叫,或者她的房间里传出异样的声响,魏嬷嬷定然能察觉到。
但魏嬷嬷完全没有提到钟姑娘的房间这边有过什么异样,结合外头小厅处被打翻的茶水和打碎的杯子,钟姑娘显然认识那个凶犯,甚至很可能,是她同意那个凶犯进入她房间的。
而钟姑娘很可能是在倒茶水的时候,被那个凶犯袭击了。”
苏流月说到这里,顿了顿,垂眸看了看床上的女子,“而且,还有很重要的一点,钟姑娘身上那套嫁衣,与她的身形十分吻合,说明,凶犯先前定然近距离接触过或者观察过钟姑娘,才能在作案时,刚好带来一套这般合钟姑娘身的嫁衣……”
这说法就十分暧昧了。
这凶犯得是跟钟姑娘多亲密,才能那么清楚她衣服的尺寸?
冯大力他们还没说话,一旁泪流满面的春夏突然激动地道:“你是谁?谁给你的胆子这般……这般污蔑我家姑娘!我家老爷曾经可是位高权重的骠骑大将军,我家姑娘是老爷最心爱的小女儿,自小受到了最为悉心的教导,最是知书达理,便是……便是姑娘如今遭此大难,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与外男私相授受的事情!
我家姑娘已是够苦了!我决不允许你们这般污蔑她!”
最近太忙了,晚上回到来码字脑子都嗡嗡嗡的(t_t)又是要写逻辑性这么强的案子,生怕哪里脑子跟不上就写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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