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，时代变了 - 267.第267章 太玄之仙

    月影心中明了，化作一柄赤红长剑落于徐邢手中。
    先前与那天意纠缠之时，二者互相影响之下倒是未曾看出，只觉那兽神暴虐疯狂。
    兽神界所发生的一切，元君都已通过因果丝线告知于他，包括那兽神的种种行为。
    不过，想想也是。
    毕竟是堂堂正正击败了曦的兽神，有如此气魄方才正常。
    只是让徐邢有些意外的是，愧竟然是第一个同意这件事的。
    “也好，此行因你有所悟，那便试一剑。”
    说来，此次出关之后，自己还未全力出手过。
    玄剑市那次，不仅月影未在身旁，挥剑亦只为败古之谋，救惑脱困。
    正道联盟那次，挥剑只为斩断联系，救下梦萱道友。
    不久前，与诸位道友一同出手围殴于古的那次，最后挥出的一剑只为收尾，却也未尽全力。
    而兽神界挥剑，那更是一丝神念和月影剑气。
    心下有了决定。
    界衍仪旁，徐邢神色平静，抬起手中长剑，顺着那没入冥冥之中的因果丝线，不紧不慢的一挥。
    遥隔浑沌海，高低之势，向着那已经来到兽神界外的兽神——
    一剑斩去！
    嗡~！
    滔滔红光只出现一瞬，便隐没消失不见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茫茫混沌海。
    一剑自极高处坠落而下，红光滔滔，瀚海扬波。
    那些或大或小，或强或弱的世界，都被这混沌浪潮裹挟席卷着，砸向更远的界域。
    但便是这般恐怖的狂潮，却并未有任何一座世界受到损伤。
    恒沙之数的无量量世界中，无边剑道光芒升腾，似在呼应一般！
    交织的光幕之中，宛若一挂记述了古今所有剑道的长河在这混沌海之上奔涌向前。
    一剑动，万界应！
    如此剑道，已然不局限于太玄界一界之中！
    可称诸界剑道之宗祖。
    剑道光芒照耀之处，不论其界之大小，凡习剑者，皆有所悟，皆有所得。
    剑祖！
    此名，烙印万界，道贯无穷！
    兽神界外。
    气机已经衰微到极限的兽神踏虚而立，淡金色的眸子倒映着无穷剑道光芒。
    果然，当真是出乎意料的强大啊……
    兽神感觉自己所执之道似乎都在颤抖，被那撼动万界的无穷剑道光芒截断。
    “截……”
    轻出一口气。
    兽神最后望了一眼宛若堤坝一般横于混沌海的兽神界，眼中闪过一抹眷恋。
    但回过头后，眼中却只剩决然。
    最后一点本质，连同自身存在一起开始燃烧，鎏金般的光焰升腾，竟是盖过了兽神界散发的无量量明光，与那剑道长河——
    争锋相对！
    “来！”
    就像是一轮大日自混沌海中升起，但亿兆恒星共同爆发的光亮都远远不及其亿万万分之一！
    然而，一层浓墨般的阴影很快便侵染而上，竟是形成了宛若天狗食日，日蚀一般的景象。
    此为兽神之道——闇！
    亦是他的真名！
    曦为明光，他便是侵光之闇！
    浓烈幽邃的墨色，边缘却是璀璨的金色明光。
    这是真仙赌上一切，拼上自身存在的决死一击！
    一击过后，无论结果如何，都再无兽神这一存在了！
    被墨色侵染的暗日，便这般毫无保留，无比决绝的撞向了那无穷的剑道光芒！
    叮~
    二者相撞，发出的却是一声极其细微，几不可闻的声响，甚至还比不得混沌海内最弱小世界的一次吞吐。
    相撞的最中央，只剩一颗质量难以估量，但却又无穷小的点。
    下一刻！
    那一点似乎颤动了一下。
    轰隆隆！
    震怖整片混沌海的扭曲便扩散开来，虹彩如流，一方方宛若宝石，潜力极高却未分混沌的世界自那‘点’中喷涌而出，朝那混沌海各处落去。便是位于至高处的太玄界，一尊祖殒灭，都可化生四大星域。
    更遑论这混沌海之中呢？
    是谓——
    一仙殒，万界生！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永恒的虚无中。
    就见一抹快要消散的淡淡影子，但他似乎还有疑惑。
    “似我这般存在，你等是如何称呼的？”
    声音缥缈而又微弱，便如其快要消散的本我。
    然而，他的话却得到了回答：
    “‘仙’或是‘祖’。”
    一言，可知其意。
    淡淡的影子一阵恍然：“原是如此，那我应该也算是前者。”
    如此一句后，那淡淡的影子终于散去。
    只余一声似唱似诵，却又带着些许遗憾的叹息。
    “仙非生来为仙，因众成仙而谓之仙，闇未尽责，多有愧矣……”
    …………
    兽神界内。
    五仙静立于夜空之下，皆是看到了兽神，也就是闇消失在那无穷剑道光芒之中。
    良久……
    “此界亦有豪雄。”
    声音不带半点生气，却是愧。
    虽非人族，见面只是也为敌对，但兽神所行的确无所指摘。
    一旁的惑听闻此言，一言不发，就此转身消失离开。
    “因众成仙……”魅祖轻轻一笑，“这兽神倒是挺有见解的。”
    别雪凝则是看向元君。
    远古年间，人族所走修行路，每一步都需要无数人前赴后继的去开辟。
    尤其是最为关键的合道一关，因天意不眷人族，所以凶险异常。
    “看我作甚？”元君疑惑。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    别雪凝收回目光。
    元君，是太玄界第一位合道。
    其道为因果，是以在她合道之后，便以己身之道承受了之后合道者冲关之时的诸般灾厄。
    若非如此，以她的天资才情，也不会是太玄十三真仙中，第十位成仙的了。
    但也正因如此，人族当年才能不断积累，最终击败苍族。
    以此论起来，如今的太玄真仙，所有的近仙存在都欠元君一个人情。
    不过也不能这么说。
    若无鸿尊尝试造化筑基之法，又岂会有合道？
    若无那位道友以死化神，又如何有下一步？
    若无师弟成仙，一人抵抗苍族四祖争取时间，又岂会有他们成仙的可能？
    更别说还有那些开创修行体系的前辈们。
    远古种种事，算自今日，谁又没有受到过他人的帮助，谁又没有相助过他人呢？
    因众成仙……
    此言倒是一点都不假。
    太玄界的仙，绝非‘独仙’。
    “走吧，此间事了，再做收尾便回去吧。”
    留下这么一句后，别雪凝转身离去。
    嗯？
    元君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    “她刚刚在想什么呢？”
    “妾身怎么知道，又不是在灵网上……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