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师秘旅 - 103.第103章 金棘选拔（11）

    第103章 金棘选拔（11）
    霍森斯学派如今经过了半年的扩张，各种成员的数量早已过万。
    其中大部分都是后来吸纳进来的野巫师学徒和一些凡人，制度的改革势在必行。
    如今改革后选拔出来的金棘学徒，有八成都是从小就在霍森斯学派的学徒，比例明显正常许多。
    林恩左右看了眼，周围的一等金棘学徒一共有35名，年龄跨度颇大，从10岁出头到30岁左右都有。
    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外面招募进的野巫师，倒是看不出来。
    不过，在安德森的话语落下后，倒是有三名一等金棘学徒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。
    恰好分别是一名少年，一名青年女子和一名中年男子。
    在旁人的言语中，林恩大致得知了三人的身份。
    少年名为塞缪尔，是学派有名的天才。他有着一头罕见的淡绿长发，脸部轮廓柔和，长相柔美，有些难以分辨性别。
    中年男人同样也来自学派，名为莫里森，长相木讷，平平无奇，并不怎么出名。
    至于那名青年女子，则没多少人了解，应该并非出身学派。她的身材极为高挑，近乎两米，肌肉轮廓清晰，有着猎豹般的健美之感。
    在三人上前报名之后，又陆续有金棘学徒上前。
    大部分是一等巫师学徒，但也有零星几个是二等巫师学徒。
    林恩并未上前报名，他才刚刚晋升为一等巫师学徒，各方面的积累都还不够，实力在一等巫师学徒当中并不出彩，没必要前去自讨苦吃。
    最终，安德森公布了报名的人数，一共是36名，其中有7名是二等巫师学徒。
    他们将在接下来抽签两两对决，
    规则很简单，就是赢者上，输者下，双败淘汰赛制。
    在第一轮对决中输了的18名学徒，将会进入败者组，互相对决，决出9名胜者，与胜者组决出的9名败者继续战斗，赢者将进入下一轮。
    最后剩下的三名巫师学徒就是金棘。
    抽签很快结束，安德森示意抽到一号签的两名学徒上前。
    最早报名的中年男人莫里森和一名年轻的二等女巫师学徒走了出来。
    见到自己的对手只是一名二等巫师学徒，莫里森眼里略微松了口气，大步走到台上，面色温和的看向女学徒。
    “准备好了，就开始吧。”安德森悬在半空中，平静宣布。
    “好的，安德森阁下。”莫里森与女学徒齐声回应。
    两人互相对峙了一会，女学徒娇喝一声，对着莫里森射出了火球！
    她施术的速度很快，橙黄的火球威势也不小，明显对火球术掌握得十分扎实。
    莫里森面色温和，他已经为自己加持了防御巫术，虽然就这么站在原地，这枚火球也没有办法突破他的防御。
    但出于尊重，他还是使出飞行巫术，向旁边躲闪。
    火球不出意料的击空。
    一等巫师学徒有着飞行巫术的加持，灵活性得到了质的提升，光是这样放风筝，就能将二等巫师学耗死！
    当然，莫里森并不打算这么做，他低喝一声，发动了攻击。
    “学妹，小心了！”
    唰！
    巫术灵光从他的手中一闪而过，淡蓝的飞弹瞬间成型，向着女学徒射去！
    0环中等巫术：蓝特飞弹！
    女学徒面色凝重，尝试躲避，但没有飞行巫术，她又不是肉体类巫师，光靠着双腿，可躲不开强项本就是追踪的蓝特飞弹！
    更何况，这门威力上限本是0环中等的巫术，在一等巫师学徒的手中，威力也略有提升！
    砰！
    飞弹在眨眼间便击中了女学徒，并轻松将其体表的防御巫术击碎，随后恰好泯灭。
    很显然，这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，在巫术方面的造诣同样很高！
    女学徒还想反抗，但淡绿的藤蔓不知何时从其脚下生长而出，将其死死缠绕束缚。
    “我输了……”女学徒尝试挣扎了下，最终摇头道。
    莫里森也适时松开束缚，夸赞道：
    “学妹的火球术掌握得十分扎实，防御巫术也不错，就是在闪避方面是个弱项，或许可以尝试学习一门身法类巫术。”
    女学徒认真点了点头，同样微笑回答：
    “感谢莫里森学长指点。”
    两人之间气氛十分融洽和谐，比起实战，更像是学长在指点学妹。
    当然，本质上也的确如此。
    “莫利娅，你确定认输？”安德森沉声询问。
    “……我确认，安德森阁下。”莫利娅怔了一下，有些不解。
    “那就自己走出广场。”安德森继续说道，面容严肃，
    “我说过，这是不择手段的实战，口头的认输并不能认定输赢，它只能作为迷惑的手段。
    “只有逃离整个广场范围，或者我判定你无法承受攻击，才能判断输赢，战斗才会结束。”
    安德森转头看向参加竞争的金棘学徒，最后沉声问道：
    “你们都听明白了吗？”
    实战的考核，是霍森斯巫师亲自做出的决定，安德森虽然有些不太理解，但这并不影响他一丝不苟的执行霍森斯巫师的命令。
    安德森一直追随着霍森斯强大又睿智的身影，而后者也从未让其失望过。
    ‘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……霍森斯老师这样做，一定有他的原因。’
    安德森默默想着，示意抽到二号的学徒上前对决。
    这一组是那位天才少年塞缪尔，和一名和林恩年纪差不多的棕发少年，格雷。
    如果说塞缪尔是柔和、自信昂扬的美少年，那么棕发少年格雷，就是他的对立面。
    这名少年身材强壮，左脸有着比起眼的疤痕，一头棕发杂乱，气质沉默又阴郁。
    “我不太喜欢塞缪尔阁下对面的少年，他看起来…有些脏脏的。”卡洛琳小声说道。
    莉娅没有回答，只是嘴中说着抱歉，继续往前挤去。
    “你要去哪，莉娅？”卡洛琳询问。
    莉娅看着前面林恩的背影，顿了顿说：“我想到前面去，前面看得更清楚一些。”
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，前面的确看得更清楚一些，等等我，莉娅，我也想去近距离看看塞缪尔！”
    卡洛琳说着，也跟在莉娅身后向前挤去。
    两人很快来到了林恩身边。
    “林恩学长。”莉娅小声的问候了一句，卡洛琳愣了一下，也跟着附和。
    “莉娅，这位……”
    “卡洛琳·莱斯。”
    “卡洛琳学妹。”林恩转头回应了一句，又看向前方。
    那里的战斗已经开始。
    塞缪尔正在与格雷互相对峙。
    卡洛琳的视线从林恩身上收回，又转头看向莉娅，略微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 明明就是过来找这个林恩学长，还说什么前面看得更清楚一些。
    她真想让莉娅看看自己现在到底在看广场中央的战斗，还是在看谁？
    “莉娅，你觉得谁会获胜？”卡洛琳小声询问。
    “嗯？”莉娅回过神，看向广场中央，想了想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    卡洛琳又翻了个白眼，嘀咕道：
    “你知道现在是谁和谁打吗，莉娅？你都根本没关注战斗！”
    莉娅小脸微红，强调道：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，是塞缪尔和一名叫做格雷的巫师学徒！”
    “那你不知道谁会获胜？肯定是塞缪尔阁下。他已经成为一等学徒5年，还有着身为一阶巫师的父亲指导，如今据说都已经准备晋升一阶巫师……”卡洛琳说道。
    “但你并不了解他的对手格雷，对吗？”莉娅打断了卡洛琳的话语，说道，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。
    卡洛琳一滞，这个时候，旁边的林恩插话道：
    “我听旁边的有人说，格雷是来自原本黑蔷薇巫师领当中的某个小学派。”
    金棘选拔虽然没有要求金棘学徒在一旁观战，但基本所有的金棘学徒此时都聚集在广场边缘，观看战斗。
    而人一多，交谈也就多，言语中透露的信息也多。
    林恩早已为自己加持了听风术，将周围的交谈尽收耳中。
    “黑蔷薇学派已经消亡了，那格雷原本的学派……”莉娅微微一怔。
    “自然也是消亡了。”林恩平静回答。
    能够以外来巫师之身成为学派金棘学徒的巫师学徒，基本都来自一些小学派，或者落魄的正式巫师家族。
    普通凡人，如果没什么奇遇，想要达到霍森斯学派对于金棘学徒严苛的要求，基本没什么可能。
    在几人的交谈声中，对峙许久的塞缪尔与格雷，终于有了动作。
    就在同一时刻，林恩敏锐注意到安德森巫师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新的身影。
    来者有着和塞缪尔如出一辙的绿发，只不过是短发。
    他向着安德森恭敬地打了个招呼，便转过头平静看向广场中的战斗。
    从旁边的交谈声中，林恩得知了来者的身份，正是塞缪尔的父亲，一阶高级巫师切斯特。
    刺啦！
    广场中央的两人十分专注，对此一无所觉。
    格雷面色沉默，也不见有什么动作，身上忽然冒起几簇淡蓝的电光，整个人略微膨胀一圈，双腿迈步，爆发出极为骇人的速度，向着森缪尔冲去！
    塞缪尔并未慌张，他只是飞身而起，同时对着格雷前进的地面施放了绿藤术以作阻拦！
    本以为那些绿藤术怎么也能阻拦格雷的攻势，可其不闪不避，如一头红眼的蛮牛，径直前行！
    簌簌！
    绿色的藤蔓飞速生长，塞缪尔是一阶巫师的直系子嗣，自身的血脉和精神特性，都与常人不同！0环中等，威力上限是0环上等的绿藤术，在二等巫师学徒手中，作用的范围不过1.5m*1.5m左右，即便是经由一等巫师学徒施放，这个范围也只是增大一倍，达到3m*3m左右。
    但在塞缪尔的手中，绿藤术的范围则能达到惊人的5m*5m！
    而塞缪尔还能做到更多。
    此时，通常都是方形或圆形平均分布的绿藤，在塞缪尔的控制下竟然形成了一条长度足有十米，宽度也近两米的“绿道”！
    如此以来，便能最大程度的减缓格雷接近的速度！
    噼里啪啦——
    格雷很快一头扎进了绿道，耀目的闪电不断亮起，暗影般的绿藤不断缠绕，让人看不清具体情形。
    他的动作极为狂野，带着一股疯狂的气息，但他的表情却又极为沉默。
   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暴雨倾盆前闷热灰暗的天空！
    塞缪尔嘴角噙着冷笑。
    不得不说，格雷选择冒入绿藤术当中，并非明智之举！
    塞缪尔飞得更高了些，以免出现意外，同时开始低声吟唱起自己掌握的最强巫术——翠色牢笼！
    只要成功施放，格雷将不再拥有任何反抗的机会！
    半空中，切斯特看着这一幕，却轻轻皱了皱眉。
    唰！
    下一刻，格雷的身影竟鬼魅般在塞缪尔身后出现，他面色依然沉默，右手作刀，向着塞缪尔的脖颈斜斩而去！
    格雷的手掌缭绕着清晰的蓝紫电光，带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毁灭气息！
    安德森提高了注意力，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。
    但一旁塞缪尔的父亲，切斯特却低声请求：
    “无需出手，安德森阁下，若是连在这样的战斗中都没法活下来，那死了或许对他来说，是一件好事。”
    安德森看了眼切斯特，没有多说什么。
    而这个时候，塞缪尔却是目光微闪，小声低语：“找到你了。”
    唰！
    塞缪尔没有回头，整个人全速向前。
    格雷目光略有波动，但很快便反应过来，打算再次隐没，另寻机会。
    簌簌！
    可塞缪尔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。
    翠绿如玉的藤蔓在他的四周凭空出现，彼此结合缠绕，形成一张绿色大网，从四面八方向着格雷包围而去！
    ‘在战斗中，没有特殊情况，绝对不要使用任何无法瞬发的巫术……父亲，你看到了吗，您的告诫，我一直记在心中！’
    塞缪尔略微转头，看向了站在安德森旁边的父亲。
    在那冒着电光的人影一头扎进绿藤术当中时，塞缪尔便已发现那并非真正的格雷，而只是某种分身。
    如果是常人，绝对没法通过绿藤术发觉那道身影只是虚假的分身。
    可塞缪尔的天赋可不仅是让绿藤术威力变大那么简单。
    他身上这种从父亲切斯特身上继承的天赋，还能让其对绿藤术之类的巫术拥有极强的操控能力，和极为敏锐的感知能力！
    而塞缪尔也早将翠色牢笼掌握到瞬发的地步，刚才的吟唱只不过是迷惑！
    切斯特站在安德森旁边，对塞缪尔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，他的表情甚至变得冷漠，更别说露出什么夸赞或者欣喜的神色。
    塞缪尔对此已经习以为常，他的目光黯了黯，转过头，准备对困在翠色牢笼中的格雷发出最后一击。
    那名表情沉默的少年还在挣扎，他手中电光缭绕，不断的切断身边的翠林藤蔓，可那些翠绿的藤蔓却在不断生长，愈合，一层又一层，几乎看不到尽头！
    “别做无谓的反抗，除非我的魔力彻底耗尽，或者你能使出一阶强度的攻击，否则翠色牢笼绝不会破碎。”
    塞缪尔淡淡说道，控制着翠色牢笼不断收缩。
    刺啦！
    噼里啪啦！
    蓝白的电光闪耀，藤蔓断了一根又一根，空气中都传来烧焦的气味，但翠色牢笼却还在一点点的、无可阻挡的收缩！
    格雷忽然收敛了身上所有的电光，深吸一口气。
    下一秒，轰隆！
    翠色牢笼中忽然爆发出耀目的蓝白光芒。
    “你不可能击碎翠色牢笼，这是父亲为我量身制作的巫术！”
    塞缪尔面色微变，加大了魔力的输出！
    蓝白光芒中，格雷整个人却诡异的收缩，原本饱满的肌肉仿佛破洞的气球般蔫了下去，浑身的骨节随之作响。
    很快，他的身形便从正常少年的健壮，变为孩童般的矮小。
    蓝白的电光还在不断输出，格雷身体的肌肉也因此不断干瘪。
    终于，身前的翠色牢笼破开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口子。
    格雷目光炯炯，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去，成功挣脱了翠色牢笼！
    他的确没法直接摧毁整个翠色牢笼，但将牢笼上原本就有的缝隙扩大一些，还是能够做到！
    蓝白的电光终于消失，在场的金棘学徒这个时候才看清了格雷的样子。
    一时间，在场的金棘学徒为之哗然！
    格雷不仅体型小了好几圈，手腕、手肘、肩部、胯骨、膝盖，脚踝，全都扭曲折叠着！
    整个人，就像是一个人球！
    “嘶……看起来好痛。”卡洛琳倒吸一口凉气，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    一旁的莉娅也面有惊惧。
    战斗还在继续，格雷浑身关节作响，很快恢复了正常的体态。
    但由于此前不顾消耗的爆发，他整个人瘦了好几圈，站在那里，眼眶深陷，完全就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！
    身体上的痛楚不断传来，每一个毛孔都有着撕裂的疼痛，但格雷的面色仍旧是沉默的。
    在雷石学派覆灭的那个血色的夜晚。
    在格雷看着老师、学姐、学弟…看着所有的“家人”全被屠戮，看着那个“家”崩塌时的时候，他早已经用尽了痛苦的能力……
    如今脸上只剩下沉默。
    唰！
    格雷盯了塞缪尔一眼，整个人再次消失不见。
    塞缪尔面色一沉，警惕注视着四周，当即取消了翠色牢笼，以节省魔力。
    他本以为格雷会在暗中喘息片刻。
    可只是下一秒，塞缪尔的身材便再次出现了格雷的身影。
    这一次，少年的表情仍旧沉默，可他的眼底却罕见的浮现出一丝疯狂神色！
    他瘦弱如枯木的左臂从手指末端开始崩解，刺目的毁灭闪电随之迸发，刺向塞缪尔！
    塞缪尔面色大变，他意识到这并非是自己目前掌握的防御巫术能够抵挡的攻击！
    塞缪尔想要抽身后退，但已经来不及！
    就在这关键时刻，安德森终于出手了。
    那条刺目的闪电被无形的力量消解，格雷的已经残缺的左手也停止了崩解。
    就在刚刚那一小会，他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，便已经崩解了一半。
    “我宣布，这场决斗的胜者，是格雷。”安德森说道。
    塞缪尔面色一慌，瞥了眼切斯特，又看向安德森说道：
    “安德森阁下，我还能够战斗，我还没有输！”
    “闭嘴。”安德森还没有回答，旁边的切斯特便淡淡呵斥道，
    “收拾你的东西，去完成今天该做的修行。”
    “可是，父…切斯特阁下，我只是输了一场，按照规则，还要再输一场，才会失去成为金棘的资格。”
    “塞缪尔，你还不明白吗——”切斯特的神色冷漠，
    “其他人或许有两次机会，但你，只有这一次机会。”
    塞缪尔的眼眸逐渐低垂了下去，他沉默片刻，回答：
    “我明白了，切斯特阁下。”
    切斯特没有回应，只是转头向安德森示意，随后飞身离开。
    塞缪尔伫立片刻，也很快无声无息离开。
    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    在场的金棘学徒之间的交谈声明显少了大半。
    许多人看着站在安德森旁边的格雷，眼神中都略显惊惧。
    他们不明白，只是一个争夺金棘资格的战斗，为什么格雷表现得几乎像是在进行一场真正的生死战斗！
    那种残酷，那种不顾痛楚，不顾自身损伤的疯狂，令人惊惧！
    林恩看着朽木般的格雷，心中也不平静。
    无论是格雷还是塞缪尔，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实力，都远远超过刚刚才晋升一等巫师学徒的自己。
    自己掌握的爆裂火球也好，白鸦剑气也好，对比塞缪尔出神入化的藤蔓巫术，以及格雷强大又神秘，似乎综合了肉体和闪电的力量，都显得不值一提。
    或许唯一能够比得上两人的，便是金色雾影术。
    但这门巫术，林恩连兑换都还未兑换到……
    另一边，安德森对格雷的举动既没有表扬，也没有批评。
    他只是出手替格雷治好了残缺的手指，递去两瓶早就为这种情况准备好的，能够恢复精力和魔力的魔药，便继续主持战斗。
    下一位是那名最开始报名的青年女子，她叫做凯奥莉，有着与格雷类似的凶狠气质，实力也意外的强。
    她身材高大，看似是肉体类巫师，但实则格外擅长远程巫术。
    也没见她使用什么特别的巫术，光靠着几个普通巫术的配合，便三两下就将同层次的一名一等巫师学徒击败。
    估摸着综合实力，至少也达到了格雷的同等水平！
    广场上的战斗还在继续，此后也有数场凶险的战斗，但论起残酷程度来讲，都不如第二场塞缪尔与格雷的战斗。
    五天之后，所有的战斗结束，金棘选拔也尘埃落定。
    正好是最开始决斗的六名学徒当中的三位。
    少年格雷、青年凯奥莉，以及唯一出身自霍森斯学派，运气较好的中年学徒莫里森。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