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如此?”
“皇上命我等早早就规划好了位置,之前一直不知要如何劝解百姓们前往,如今既然家园被毁,何不去看看呢?说不定另有一番天地!”
梁庆徳瞧着冯齐眼中的真诚,就觉得此事说不定能行得通。
思考了片刻后,就朝着冯齐点点头。
而后郑重其事的说道。
“既如此,那本将军就为你做一回保!”
于是便走了出去,对着那些已然无家可归的灾民们说道。
“皇上既然能得上天之意,提前预知这场地动,想来也为大家留了后路,此刻兴建家园,只怕没有一年半载是无法完成的,不若跟着冯将军就去瞧瞧看中原的新家,不知大家意下如何?”
百姓们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若是家园还在,叫他们全部人迁走,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又不是流民,作何要背井离乡。
可现在,一则是家园被毁,二则是得罪了西北军。
他们即便想要留下来,只怕也要遭到西北军的报复。
与其等死,不如挣扎向前,给自己搏一条出路。
于是沉默了片刻后,便有那破釜沉舟的人,站了出来,朗声说道。
“将军救了我们的命,那我们就听你的,迁!”
“我们也迁!”
“迁!”
百姓就是如此,只要有一人带头同意,那么其他人也会跟着就随波逐流。
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,冯齐当机立断,便吩咐手下人做好登记。
一家一户,有几口人,年岁多大,祖籍何处,从前是做什么营生的,会些什么手艺……
统统记录在案。
此次的灾民们本就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户百姓,因此登记起来也不复杂。
不过梁庆徳倒是多提了一句。
甘州的灾民要迁,安州的灾民自然也一样。
他们虽然人没收到损伤,可家园一样被毁了。
所以,他一声令下,也遵了这规矩。
或许是地动之前救了灾民们的性命,所以那边的人都对梁庆徳的命令,言听计从的很。
所以,相比较来说推行的倒是更快了些。
短短两日时间,便一切都准备就绪。
地动发生的第七日。
西北大地,又飘了一次雪。
此次的雪不算大,但空气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冷若冰霜,倒是刺骨的厉害。
数以万众的灾民便跟随着冯齐的人,踏上了迁移到中原的路途上。
走之前,他们将死于地动之中的亲人埋葬好。
并且收拾了那些破破烂烂的行装。
有的一家人加起来还只一个包袱。
有的只裹紧了刚发下来的棉袄子。
便随着大部队前进。
走的时候,许多人都哭了。
背井离乡,惨遭不测。
并且还不知道前路究竟是茫茫还是机会。
论谁摊上这样的事情,都会难过。
看着百姓们眼中的迷茫,倒是前来送行的梁庆徳有些不落忍。
于是,千叮咛万嘱咐的对着冯齐就说道。
“百姓乃天下之根,望冯将军能善待他们。”
听他说出这样的话,冯齐心里头也多了几分慰藉。
虽说这梁庆徳从前跟的人是西北侯,但能记挂着百姓,也算是个有良知的将领。
于是抱拳就说道。
“梁将军放心,我以性命保证,定会将大家安置的妥妥当当就是!”
听了他的保证,梁庆徳也就不再多纠结。
当即点点头,为此还让他们带了三千安州军的兵马,以护卫百姓们路上的安危。
看着远去的队伍,梁庆徳旁边的亲信副将也走上前来两步。
有些怀疑的说道。
“将军,西北侯真的命丧黄泉了?”
这可是过去他们西北大地和将士们的天啊,真的就如此简单的死了?
他很是不愿意相信。
但信不信的,此刻又能怎么办?
于是就听梁庆徳说道。
“他是真死也好,假死也罢,于我们而言,即便是还活着,他也是会喘气的尸体一具,皇帝不会允许这天下有两个主子的,西北侯和柳家大势已去。”
话说到此处的时候,眼中的肯定愈发明朗起来。
“走吧,咱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!”
“是!”
几人当即就回了安州军军营之中。
毕竟,他们与西北军可是正儿八经的撕破脸了。
倘若梁庆徳不提前做些准备,只怕抵挡不住西北军的磨刀霍霍,挥师东进。
手起手落,斟酌了片刻,就写下两封密信。
对着身边的副将就吩咐道。
“去,将这两封密信送去给庆州军和凉州军的将领。”
“是!末将遵命!”
此刻的梁庆徳想的是,反正都要反了,也不能只自己一人。
西北六州里头,除甘州外。
燕州距离他安州最远,而且燕州如今的将领之女,可是柳大爷房中的人,他定是插不进去手的。
而随州既然能成为伏击西北侯的地方,想必也早早归顺了皇帝。
那么剩下一个庆州,一个凉州。
恰巧三家的地理位置,刚好把甘州给围在了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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