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无聊赖间,夏槐突然注意到河对岸的草丛晃了晃,她眯了眯眼,仔细去观察,草丛再次晃了晃。
娘,我去对面逛逛,待会再回来!
周蕙娘笑骂:你个懒丫头,本以为你勤快了,感情还是只知道玩儿...去吧去吧,注意点,这里好些虫子...
哎!
夏槐一口气跑过去,平复好呼吸,试探地问:是你吗?
草丛动了一下。
夏槐放下心,忍不住问:找我有事吗?难不成昨晚交易太少了,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吃亏,然后后悔了?
下一秒,一道有些稚嫩却沙哑的嗓音传来:粮食,怎么做好吃?
?夏槐愣了。
主要是这声音太稚嫩了,听声音只有十三四岁,大概是进入青春期变声的缘故,声音有些嘶哑。
可夏槐一直以为与她交易的人是四十来岁的人,最起码也应该是个成年人。她无法想象,一个只有十三、四岁的人是如何做到如此细心、冷静,以及如何写出一手好字、习得一身武艺的。
这太可怕了。除非,对方擅长变声!
夏槐如此想着,嘴里下意识反问:做好吃?什么意思?
对面静了静,随之淡然陈述:你们做的饭很香,可我做不出来。
夏槐:...这样啊,可能是你们没有女眷吧?做饭向来女子比较擅长。也不是,古往今来大厨都出自男子,其实男子才更适合做饭!
...是。你有什么办法吗?顿了顿,他接着说:我可以用猎物跟你们换。
夏槐自然心动,她试探地问:要不我教你几个法子?
两人商量好,为表诚意,夏槐先教对方一点小技巧:如果是煮米汤,我建议你们稍微煮久一点,这样米才会更软烂,也更香。你回去试试,如果能行,咱们再交易。
待对方走后,夏槐正要离开,眼尖地发现草丛突然有东西在扑棱。
是一只野山鸡,不太大,但聊胜于无。
这小子...夏槐拎着山鸡,喜滋滋地回对岸找她娘。
周蕙娘早洗好了衣裳,甚至身边的衣裳已经被人拿走,换成了一盆盆野猪肉。她沉浸在洗刷猪肉的快乐中,闺女回来都没意识到。
夏槐起了捉弄之心,拎着野山鸡在周蕙娘眼前晃了晃。
呀!周蕙娘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野猪肉差点扔掉,转头一看是闺女,气道:夭寿喔!你这丫头想干嘛?
不对啊,哪里来的野山鸡!
夏槐得意一笑:对面抓来的!
家里又多一道菜,周蕙娘心里高兴,又有些感叹:谁家丫头像你呀,整日不是捉兔子就是撵鸡...
夏槐不听,撸起袖子蹲下帮她娘忙:这些猪肉待会切成长条吧,这样会好晒!
行。
清洗好的野猪肉用刀切成手掌长度的长条,码好放在盆里,按理说还要放些调料之类,可惜现在什么都缺。
夏槐想了想,趁她娘看不到的时候用空间的水代替了河水,给猪肉仔仔细细冲洗了一遍。
回山洞后,周蕙娘在山洞里一通翻找,打算找几个可以晾放猪肉的东西,结果等她找好一转头,傻眼了。
夏槐!你干啥呢?!周蕙娘一颗心猛地悬起来,拿着东西就冲到夏槐面前。
夏槐吓得手一抖,盐罐子从手中滑到木盆里,罐子里的盐精准地全撒在肉上。
...夏槐无辜地看着她娘。
周蕙娘盯着那盐罐子看了又看,事已至此她反而不生气了,只有些庆幸:还好还有一罐子,不然没盐咋办哟!
夏槐其实本打算意思意思抹点的,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倒了半罐子。见她娘没怪她,夏槐反而有些愧疚:娘,你放心,盐会有的。
周蕙娘嗔了她一眼,将闺女挤到一旁:去一边儿玩去,这里用不着你!她就离开了一会儿,闺女就把半罐子盐糟蹋了,要是一直任由闺女折腾,日子还过不过啦!
夏槐忍不住吐了吐舌头,离开前忍不住说:娘,再抹点辣椒粉、孜然粉吧,我这里有!为了防止她娘生气,夏槐扔下两瓶子佐料就跑了。
王铁牛的伤虽然好了些,但夏大山他们还是不让他干活,他只能郁闷地左看看又看看,见周蕙娘在腌制猪肉,他想了想,从箩筐里摸出一个大葫芦:周嫂子,你那没酒吧?这是我带出来的一葫芦酒,你拿去腌肉!
周蕙娘没接,有些犹豫地看着王铁牛。
王铁牛挠了挠头:我这不是受伤了嘛,没个俩三月好不了,孩他娘也不会让我喝的...你就拿去用吧!
周蕙娘这回没客气,接到手里。
肉条被周蕙娘用盐、酒、辣椒和孜然仔仔细细揉搓腌制,最后码好盖上盖子静置两三时辰,待腌制好便放到木片上端外边风干。
一般纯利用自然风风干猪肉,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。
石头看着风干肉流口水,脑袋被夏大山拍了下:风干肉还要好久才能吃,行了,过来帮忙,待会咱炖肉、烤肉吃!
野猪肉比家猪更劲道、有嚼劲,但不处理会有股腥臊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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