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东西,她便可以收获许多人的好感值。哪怕这些好感值多少不一,但蚊子再少都是肉,她不嫌弃!
如今最紧缺的不是粮食,而是水源。可此时她还不能拿出水来,只能再等等。等到大伙坚持不下去了,她那个时候再伸出援手,好感值岂不是手到擒来?
由于河水没法继续饮用,众人只能接着赶路,有不怕死的偷摸装了些水,然后悄悄喝。夏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反正不是他们队伍的人,她管不着,也不想管。
你若是阻止,人家非但不领情,还可能把你记恨上,何必呢?
人活在世上,其实对待很多事物都需要看开些。凡事不要往身上揽,凡事不要太过于共情。
当然,明白道理是一回事,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。
眼瞅着离华亭县越来越近,贾鑫的情绪却越来越敏感。他神思恍惚,做事也不大顺。张大木看到忍不住问:贾叔,你这是怎么了?
贾鑫从复杂的情绪中出神,瞄了一眼张大木,有些惺惺相惜道:没事,主要是想起荣哥儿他娘和我闺女了,也不知道她们在哪儿...一路以来,他都拿松娘母女俩一定在华亭县当作精神支柱。可越接近华亭县,他心里越虚。
他怕妻女不在华亭县,怕她们没能离开临安城,甚至怕再也找不到她们。
张大木闻言心里也是一痛,他也想自己的妻儿了,没自己在身边,他媳妇儿该怎么办啊!还有他大哥和他爹娘,会活下来吗?
除两人外,夏大山其实心里也急切,但他比两人想的更开,也更加乐观。
他老娘身边有大哥二哥,肯定会没事的。
又接着走五日,眼看华亭县就差几日的路程,众人却有些受不了了。
天气太热,又缺水。流民个个嘴唇发白发干,裸露在外的肌肤也皱巴巴的,看着十分骇人。
跟着夏槐的这群人虽然没那么惨,但也渴的不行了。
眼瞅着有人热与渴交加下昏倒,夏槐坐不住了。她得开始实行计划了。
岭花,待会你这样...她凑到岭花耳边,小声叮嘱着。
岭花有些不乐意,夏槐也不气馁,小声在它耳边补充: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,我会奖励你和软糖一人一个鸡腿。她这个鸡腿不是平常的鸡腿,而是出产于空间。
与其让家禽满空间乱窜,不如拿来奖励给自家这些小家伙。额,虽然岭花不小,但在夏槐看来,它们都需要呵护。
岭花蓝眸一闪,矜持地低下头颅,转身走了。
没一会儿,岭花又悠悠哉哉地转悠回来,嘴角与胡须上沾着水珠。
夏槐就当看不见,任由岭花转悠到其他人身旁。
郑二桥正百无聊赖地捧着水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水,察觉身旁有另一道呼吸时,岭花已经凑到他跟前了。
呀!是岭花呀,你怎么过来了?郑二桥非但不害怕,还有点激动。他老早就眼馋这对白虎了,可惜岭花的脾气太暴,他怕未经允许靠近岭花会被一爪爆头。
软糖倒是很可爱,可那小子三分钟热度,昨个儿或许还朝你甜甜一笑,今天便当你不存在。可把二桥委屈坏了。
所以,当岭花首次靠近他时,二桥第一反应不是害怕、紧张,而是激动。
岭花没理他,只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二桥面前走了两圈,结果发现二桥还是傻呆呆看着它,岭花嫌弃地皱了皱眉,径直略过二桥,朝苌青走去。
莫名其妙被嫌弃的二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,他沉浸在岭花主动跟他亲近的美梦里,一蹦一跳走到郑大桥跟前:大哥,刚刚岭花找我玩了!
郑大桥:???这孩子,傻的不清了。他换了个方向坐。
二桥不气馁,顺着移到大哥转向的方向:是真的!它刚刚真的来找我玩了!
郑大桥:...所以呢?他弟弟到底想表达什么,怎么这么想给他一巴掌呢!
郑二桥掷地有声道:它喜欢我!
郑大桥默然,突然站起身朝远处走去。他怕再待下去,真的会被弟弟的智商影响到。他还没娶妻生子,不能变傻!家里傻一个就足够了,再傻一个,只怕爹娘要从地府里爬出来找他事!
苌青是个细心的人,在岭花莫名在郑二桥面前转悠的时候,他就意识到不对劲,于是,等岭花走到他跟前,他什么也没问,先将岭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,撇到岭花胡须时,苌青猛然一惊。
或许是太震惊了,他直接下手去摸岭花的胡须。
岭花龇着牙朝他低吼一声,老虎的胡须你都敢拔,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!
咳,抱歉。苌青摸了摸鼻子:我只是想确定一下...岭花,你是遇到水了吗?
岭花松了口气,还好,这小子不傻。不然再找下去,哪怕是兔腿,也甭想使唤它!
等苌青问出后,他就有些后悔了,他也是着急傻了,怎么能期望老虎回话呢?可下一刻,岭花竟然没继续走,反而停下来,屈腿坐下了。
!苌青内心受到巨大震撼,虽然他知道白虎母子俩像是有些灵性,但不至于这么灵吧?他借着岭花坐下的角度,特意观察它的胡须,最后得出岭花胡须真的沾到水的结论。
这下,他瞬间精神了,抬头巡视一番,找到要找的目标径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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