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她也是吓糊涂了,差点忘了自家女婿家可不是一般人家。只要张员外肯帮她们家出气,别说是村长了,哪怕是里长、县长,指不定也要给他几分面子!
至于两石粮食?那算什么?张员外给的聘礼可不老少,缺什么都不可能缺她们吃的!
越想心里越火热,三草她娘也顾不上教育闺女了,匆匆忙挎着个篮子往桃花村走去。
而三草,见她娘离开,她想了想,竟然洗了把脸,换上张家送的好料子衣裳,甚至往黑胖的脸上搽了粉、抹了唇脂。
老夏家,此时正在商量夏记饭馆怎么安排人去经营。
夏杋也想为家里出一份力,想在灶房一展身手,可惜被无情地推了出去,美其名曰,不能耽误他考功名。
夏杋不抵触,甚至内心深处也是极为强烈地想要考取功名、改门换面的。
于是,他寻了处阴凉的树下,捧着书陷入安静地温书中。直到一声油腻又做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打断他的思路:
夏哥哥,你在干什么呀?
夏杋皱着眉抬起头,一眼看到一个绿油油的胖圆球正朝他娇羞地狂抛媚眼。
嘶。
谁能懂?!夏杋此时的内心无比地崩溃。
三草穿着绿色的衣裙,乱七八糟的头发上插着三根金钗三根银钗,胖乎乎的胳膊上套着一串手镯,堆了三层肉的脖子上也套着一个金项圈,一张脸白森森的,嘴却又大又红,看着就像是刚吃完小孩冒出来散食的恶鬼。
还是那种辣眼睛的恶鬼。
最最恶心的还是,三草的表情。故作娇羞,实则面部表情已经紊乱掉,绿豆大的眼睛学人家抛媚眼,看着就像是中风似的。
夏杋后悔自己抬起头,但此时再低下显然不够君子。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:三草姑娘这是?
三草娇羞地将胳膊上的篮子取下,另一只手捂住嘴,娇羞地说::夏哥哥,这,这是我做的点心,拿给你尝尝...
夏杋一脸吃了苍蝇的复杂模样,看着那沉重无比的篮子,哑声道:呵呵,多谢三草姑娘了,只是夏某并不爱吃甜食,三草姑娘拿回去吧。
三草闻言愣了愣,她倒是没怀疑夏杋的话。在她看来,夏杋这样读书好、长得好,说话还好听的人,肯定不会说谎话。
于是,三草突然用又胖又黑的手捏着手帕遮住半张脸,欲拒还迎地盯着夏杋问:夏哥哥,你,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?
夏杋:...三草姑娘看着很是,额,生龙活虎。
三草脸色一僵,随即喜上心来:夏哥哥也觉得我脸色好、心情好吗?其实也是那张,咳咳,也是最近睡的好、吃得好,这才气色好些,我可没有你家妹妹那样有钱,还搽胭脂水粉...
这茶言茶语的,就差没说夏槐的美貌是脂粉堆出来的,而她则是天生丽质。
若三草是个美人,茶言茶语倒也罢了,可能还有点意思。可三草长得这般对不起大众,心思又歹毒,再茶言茶语,简直让人作呕!
夏杋有些不虞,若之前他还乐意敷衍一下,给三草留点脸面,此时却不想了。
三草姑娘,莫非你忘了刚刚我们两家还闹的不愉快?这会儿又巴巴过来做什么?听说你已经许配了人家,按理说不能再抛头露面了吧?
三草脸一白,心痛又心怀希冀:夏哥哥,你,你是不是怪我许配了人家?其,其实,只要你家肯下聘,我,我是乐意的!说完,三草的脸已经涨红不已,显然她也是知羞的。
可夏杋已经傻掉了。他们刚刚不是在说别的事吗?怎么突然扯到让他下聘了?下什么聘?聘谁?
正当夏杋在风中凌乱时,夏槐的声音犹如天籁,拯救他于无限的尴尬深渊。
哥,你干嘛呢?过来开会了!
夏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抓着书就朝木屋跑,再不跑他怕被三草吓得跑不动!
三草望着夏杋的背影,心里却伤心极了,嘴里念叨着:果然,夏哥哥是怪我的,都怪我娘,怎,怎么偏偏这时候把我许配出去呢?
这边,夏槐调侃道:哥,你这桃花开的挺旺盛啊!都开始挑战这么难的花了?
夏杋瞪了夏槐一眼: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!然后问夏大山他们:爹娘,开什么会?
夏大山和周蕙娘纷纷疑惑:开会?我们都开完了啊...
夏杋这才意识到,是夏槐特意找了个理由叫他回来的。当即,夏杋有些感动地转身:小槐,是我误会你了,其实你...
等等!住手!
第222章 总算逮到你了
只见夏槐正拿着他最宝贵的一本书拍蚊子,夏杋真的整个人都震惊了。这会儿别说什么感激、感动、兄妹情谊了,他此时此刻,只想把那本书从夏槐手里夺过来,顺便教育夏槐一顿!
夏槐闻所未闻,眼里只有那一只乱飞的蚊子。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蚊子,因为她是最招蚊子的b型血。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,但根据大数据统计,确实b型血更招蚊子。
就这么说吧,如果有个短裤短袖的女孩子站在她旁边,而她身着长裤长袖全副武装,那蚊子还是会集体围攻她。她也不知道这是为嘛,但并不耽误她厌恶蚊子这个群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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