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羽泽没让他进去,拿着睡衣进去洗澡,周筠洗完忘记开窗,里面水汽在镜子上化成露珠,随着镜面往下滑,一道道的。抬手三两下把自己脱光,拉开透明玻璃门,被浴室里面的香气扑一脸。
洗个澡弄这么香。
应羽泽吐槽,在别人家洗澡总会不自在,速战速决洗个战斗澡,准备打沐浴露时才发现架子上根本没有,就放着一个扣好的香皂盒。
周筠就拿这个洗澡?
香皂白白胖胖一块,抓在手里滑溜溜,应羽泽只好拿着唯一的洗浴用具打泡沫,搓了满手后把香皂丢回香皂盒。
洗澡统共花费十分钟,周筠睡衣小他一个码多,睡衣穿不上,裤子强塞进去,摸了把腹肌的沟壑,开窗后离开洗手间。
周筠房门紧闭,应羽泽下楼时正巧碰见柯基迈着它那四条短腿上来。
应羽泽:
大壮:
一人一狗无声对视,大壮掉屁股就要跑,应羽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,哪跑?
嗷呜呜小犬在他臂弯里可怜嚎叫,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样。
应羽泽裹挟大壮下楼,今晚你和我在楼下睡。倒要看看还变不变。
柯基失去了生机,耷拉狗头被应羽泽抱下楼,关灯躺在沙发上,身上被子绵软,耳边是屋外小院里的蛐蛐声,月光打在花纹漂亮的地砖上,应羽泽好久没在鹦鹉巷子过过夜。身体长成少年模样,那件小小的屋子已经放不下他。
岁月成长是每一个明天的到来,也在无声无息之间。
柯基扭着它的桃心屁股在沙发边打转,应羽泽伸手在上面轻拍一掌,别吵,睡觉呢。
你来回转,我怎么睡?
话说完没五分钟,应羽泽被子一踢,睡死过去。
柯基转够圈也找了个地方趴下进入睡眠。
可能是不盖被的原因,应羽泽半夜被冷醒,他迷迷瞪瞪够被子,发现手伸出去几厘米伸不动了。
应羽泽瞪大狗眼:他又变了!
随着他腾从地上站起来,也吵到了睡在沙发上的人,狗魂应羽泽从沙发上坐起来,鼻子在空气中闻闻,有周筠的味道稍微安心。
可等低头看见身体后,双手扒住脸,嘴巴咧开做势就要哭。仿佛在崩溃它怎么又变成这行了?
应羽泽:汪!汪汪汪!
哭什么,换到他这副九头身黄金比例的身体里就偷着乐吧,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柯基显然不满意他的身体,跌跌撞撞下沙发要往二楼跑。
应羽泽吓了一跳,汪!你要去干嘛?!
这胖狗不会是要去找周筠吧!想法炸弹般在应羽泽脑子里炸开,他快柯基一步飞奔到楼梯口,站在八九个台阶之上,俯视要上楼的他自己。
柯基没有应羽泽那么强的适应能力,走路跌跌撞撞,还没有熟练掌握如何控制身体,不像应羽泽当狗当的浑然天成。
看着自己那张脸哭哭啼啼,应羽泽心中乍舌,柯基也是公的,大老爷们儿有是什么好哭的。
大壮胆小,看见应羽泽在上面拦着不敢走,在楼梯口战战兢兢打转,干着急。
二楼周筠的味道要浓一些,变成狗的应羽泽嗅觉异于常人,觉得满二楼都是周筠身上的香味。而变成人的柯基嗅觉退化,它的鼻子里周筠的味道越来越稀薄,几分钟后彻底没有,他慌了,当即哭着就要往二楼跑。
它被周筠捡回来,最黏周筠,在小狗心里,周筠就是它的好爸爸,给它吃给它喝,不打它也不赶它走,从恶臭熏天的垃圾桶把他抱回了温暖的家。
没了周筠,就是它没有肉骨头,就算让它抛弃肉骨头它也不能没有周筠。
柯基哭唧唧往上跑,应羽泽前腿后刨两下,弹射起跳,一狗爪拍在他的脸上。
啪
柯基吓得哆嗦,捂着脸跑回沙发上哭去了。
应羽泽平稳落地:瞧他那怂样。
应羽泽:
不对,外形不就是他自己吗?
为了不让柯基再带着自己的身体乱跑,回到沙发边,应羽泽直接跳上去压自己胸上。柯基哭得更惨了,应羽泽用狗语唱了段摇篮曲,一人一狗闹了半夜才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一早应羽泽是被压醒的,他梦见有人拉他表演胸口碎大石,他躺在长条凳上,被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。
一睁眼,柯基趴在他胸前睡得正香。
应羽泽:
突然知道后半夜它为什么哭那么狠了。被压着睡觉不好受,应羽泽把柯基挪下去才起身,弓着腰从被子里出来,像只大猫。
听见厨房里有动静,掀起眼皮看去,屋内是一体式结构,从客厅能直接望见厨房,周筠正在里面忙活,煮了两碗面桌上。
应羽泽一愣,周筠不是不吃早饭吗?
应胜君跟他提起过。
应羽泽洗漱好坐在桌前,面条是素面,几颗青菜再加一颗饱满可爱的荷包蛋,热腾腾冒着气。
周筠在他对面坐下,不吃就滚。
应羽泽:谁说我不吃,我是怕你给我下毒。
一碗面应羽泽三两口吃完,说实话味道不怎么样,估计只加了盐没什么味道,应羽泽倒也不挑,吃人家煮的面还娇气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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