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古代做皇商 - 第9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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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忙和起来的王修晋不知朝堂上,皇上一怒之下廷杖了几位官员,当时是没什么事,有一位被抬回府后,第二天就那边去了,不敢大办丧事,还不敢让孩子去讨个官职,只能低调办了丧事。之前和这位关系不错的,现在都躲得远远的,连救济的想法都没有。
    王大人听闻过世的消息后,想了想之前小儿子受伤时,那位官员还送过东西,虽说人没了,但礼却不能落下,便着人通知小儿子。王修晋听完之后也没说什么,让王掌柜支了百两给那户人家送去,之后也没再问过。
    王修晋的举动传到皇帝耳中,皇帝叹了口气,直道王修晋大善,人家恨不得要整死他和李家,他还给对方送去百两。摇了摇头,让亲随去那官员家看看,若是懂感恩的人家,便挑个闲职派给他家。
    王修晋哪里知道对方背后整他,若是知道绝对不会送钱的,忙了几天终于把粮草和成衣准备齐,这次还是由王掌柜跑一趟,直接送到大军集合之地。
    大军出发一个月后,又一道令旗进了京城,这次传来的是好消息,四皇子带人活捉寇国皇帝,不日将押进京城。皇帝听闻后连连道“好”,脸上的笑容怎么遮也遮不住。大臣们若是再不明白,便是傻子,四皇子的地位是无法改变的,一些惦记往皇帝后宫塞人,都可以歇歇心思了。
    王修晋听到消息,倒没说什么,只是担忧李菻善,想着等四皇子回京,要细问问李菻善如何。左等右等,寇国皇帝倒是押进京了,四皇子却没回来,到城门口打听一番,说是四皇子又跟随战船返回寇国战场。王修晋在心里叹了口气,没有消息未尝不是好消息。
    如何处理寇国皇帝,朝堂上又起了争吵,皇帝大概因为心情好,对争吵并没有阻止,没参与争吵的人,倒是当热闹看,回去和家人说说,当乐子听。
    一转眼,又是一个月过去,京城学堂运动会又拉开了序幕,各个学堂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在运动会上大展伸手,争取把新楼学堂压下,或许能让皇子注意他们学堂。王修晋做为新楼学堂的负责人,第一天是要出席的。新楼学堂学生一出场便引起所有学堂的注目,一是因为服装,二是因为整齐的步伐。
    王修晋把校服的理念发扬一下,学生们统一穿着绣有新楼学堂字样的衣服,脚踩的鞋子也是一样的,就连头上的羽冠都是一样的,主台上的皇帝看着哈哈大笑,直道王修晋会整,估计明年各大学堂也都跟风准备这样的衣服。
    “父皇,新楼学堂可不只是这么一套,他们参加比赛的衣服也都是一样的。可以说是从厚的棉衣,到短打,全都是统一的,连花色都不差。”五皇子在此之前就见到过,并不觉得奇怪,想来父皇对去学堂的弟弟们也不是太过上心,因此并不知新楼学堂统一着装的事。
    皇帝听完看向新楼学堂那边,倒没说什么,只是在晚上回宫后,叫来几个小儿子,要瞧瞧新楼学堂的衣服都是什么样的。
    校服看着是一样的,但是料子却有不同,到底不是人人平等的社会,王修晋也不想作死,从做工到用料,可是花了很多心思,便是有人拿衣服说事,王修晋也不畏惧。说来一连几天,也没有拿衣服说事,王修晋倒也松了口气。不是没有想要整他的,而是皇上在看过儿子的衣服时,已经听到儿子说起大家衣服的料子不相同的事,皇帝感叹王修晋的用心和细心,还在朝堂上感慨,谁还能上赶子找事。
    等运动会结事,王修晋才从父亲那听说此事,心里松了口气,想着哪天去新楼学堂时,要谢谢帮他说话的几位皇子。
    热闹的运动会结束之后,京城里又起了围棋之风,凡是觉得自己棋艺还不错的,均跑到活动场外报名,不争头名,也要以棋会友。就在围棋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,已经很久不见的令旗再一次出现在京城,粮铺里王修晋正和王掌柜核对账目,便见伙计跑进来,“东家,有消息了,攻打寇国的将士要班师回朝了。”
    第303章
    王修晋从没有想过有一天, 他奔跑起来的速度可以赶超百米飞人,从内院冲出直奔门口, 等不及仆人绑也车,他直接飞奔向城门口, 气喘吁吁的到达城门处, 看着城守的士兵眼里都快冒出火, “可, 可,可是有好消息传,传来。”
    “大人,确有好消息, 刚刚有令兵来报去海上打仗的队伍大获全胜,不日将班师回朝。”士兵向王修晋抱拳, 这些日子, 王修晋虽少有上前,但每天都会过来,每次来都会带些茶点,若是旁人送来的, 他们绝对不会收, 但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皇商,送来的东西收了也无妨, 他们便也就认识了平日里只闻名不见人的皇商。
    “好。”王修晋脸上泛起笑,然后怎么压也压不住,拿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, “拿去给弟兄们买茶点,万不能喝酒。”王修晋转身便向回走,脚步有些飘,差点没把自己绊倒,好在追来的马车赶了过来,仆人忙上前把王修晋扶上马车。“少爷,往哪去?”
    “回府。”王修晋坐到车里,便笑出声,回来了,可算是回来了。“等下跑一趟庄子,拿些牛羊肉回来,今儿涮肉,余下的,让管家给府里的仆人分了。”赶车的下人忙应下,心里想着还要再添些什么菜。
    在府外下了马车,催着仆人快去,便自行拍门。守门的看着少爷自己回来,脸上还带着喜气,忙上前讨话,王修晋挥了挥手,没多言语进了院见到管家,才把喜事说了说,管家连忙跑去告诉老太爷,又往各院送信。
    王修晋回到院子,还不能平复内心的喜悦,想着自己活了两辈子,大概也没有这样疯狂的在大街上狂奔,有些丢人,又有些好笑。揉了揉脸,努力把脸上太过明显的表情收起,效果却不大好,想着大军班师回朝,王修晋考虑要不要寻个名义去一趟海港。
    寇国比想像的要好打,尤其是在把寇国皇帝抓住后。说来寇国的皇室也是能耐,居然一直没易主过,虽然出现过女皇,但百姓没有起义造反,一直是这家人稳坐江山。寇国皇室为了保江山,乱伦现象十分严重,以把持皇权不旁落。
    攻打寇国的队伍遵照皇帝的旨意,不留活口,把寇国人要么赶下海,要么全部歼灭。先头部队负责攻打,增援队伍负责清扫,从北到南,从东到西,以为要打一年的仗,居然只用了几个月便结束了,就这么大点的地方,还抱着想要占领大梁的野心,谁给他们的胆子和勇气?
    等战争结束后,最后的清理不是增援队伍的事,李菻善带着队伍早早踏上返回大梁的船只,此次他们的队伍无伤亡记录,就连前头部队,也没遇到殊死反抗的队伍,伤亡不足百人,可以说是历史最低。在登船时,李菻善回头看了一眼寇国,不,以后将大梁的大岛,这片土地即将有大梁人搬迁至此,还会在外围建起新的海上城墙,为大梁的内陆再添一道防线。
    接到大兵不日班师回朝的消息后,王修晋便以考查海产为由,带着儿子出了京,京城里但凡消息灵通的,都知王修晋只不过是寻个借口,若真是查看海产,怎么带着儿子出去,难不成不让儿子走李家从武之路?而是要经商?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,就算是王修晋亲口说出来,也不会有人相信,他们都等着看李家这位小少爷日后将出落成何等模样,由王大人亲自启蒙,听说还有李老将军带在身边传授战场经验,文能治国,武能争战沙场,可谓是文武双全,这样的人去经商?怎么可能。
    王修晋和李菻善可不知大家对儿子的期许,估计就算是知道,也就是笑笑,要说对儿子没有一点儿期许那是不可能的事,尤其儿子还相当的聪明,但若说想要儿子有多大的成就,倒也不至于,只是盼着能守住李家,不让李家在他的手里衰败就行,至于后世子孙,他们哪里管得了那么长远。
    雅昶靠着小爹打盹,王修晋拿着被子给儿子盖好,现在的官路可比远来好走多了,想当年他进京,想在路上睡一觉,想都不要想,现在官道平整,好一些的马车在官道上跑,便感觉不到颠簸。时不时的拉开些帘子,看着外面的景色,王修晋不由得回想起他到大梁的点点滴滴,有好有坏,行事也算是对得自己的良心。大梁如今也算是国富民富,他不敢说自己起到了多大的作用,至少也添了砖加了瓦,便行了。
    马车飞驰赶到海边,大军还未到岸,王修晋拉着儿子的手,赤脚踩着海边的软沙,在海边生活的人绝对不会有他这种惬意的感觉,大概还会觉得他脑子不好,便乐了。让仆人去找老乡借个桶,王修晋准备带着儿子挖些海物。
    不要以为海物只能在海里才能捕捞到,在海边也是可以找到不少好东西的,当然不那么丰富是肯定的。雅昶在海边玩得特别开,完全把外祖教的礼数全都甩开,赤脚上手,没一会儿便是脸上,衣服上便是泥,却相当的开心,小爹,小爹有叫个不停,跑来跑去的样子,哪里还有少爷的样子,和寻常百姓家的小孩一个样。
    仆人想要上前,被王修晋瞪了一眼,只能站在远处干着急,瞎担忧。王修晋倒觉得小孩子就应该这个样子,天天跟个小大人似的,还那叫孩子?父子俩玩得欢快,收获却是一般,王修晋发现他挖出来的东西还没有儿子的多,非常大方的夸奖儿子一番,让仆人拿着他们的收获去做,而他们则洗在大澡盆里洗去身上的泥沙,玩的时候是挺开心的,洗的时候就头疼了,爷俩换了三次水才算是洗干净,雅昶向小爹吐了吐舌头,王修晋捏了下儿子的小鼻子,然后不约而同的笑出声。
    “小爹,小爹,小爹。”雅昶扑要王修晋的怀里连连叫着,王修晋拿着毛巾特别小心的给儿子擦头发,还要应着儿子的叫声,嘴角泛着浓浓的笑意,“等你父亲回来,你这么叫,肯定会被罚去打拳。”
    雅昶做了个鬼脸,然后又板起小脸,恢复以往小大人的模样,王修晋看着特别的有趣,揉了揉儿子的小脸,“走,吃饭去。”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玩得太开心了,王修晋再一次被海鲜击倒了,跑了数次茅房,把雅昶吓得脸刷白,仆人请来大夫,雅昶怕有人要害小爹非要让仆人把药拿到屋子,他能看到的地方煎,仆人无法只能听小少爷的话。
    王修晋摸了摸儿子的头,心里想着儿子的防范意识还真强,只是这么小就这般是好是坏,以后不能再贪嘴了,一时痛快了,肚子也跟着遭罪,嘴里也没得好,还得喝着药。
    原本想迎接李菻善凯旋,结果人等到大部队上岸,王修晋则在客栈里躺着,肚子还没好,雅昶寸不愿离,王修晋本想让儿子去外面看看,雅昶说什么也动,也只能由着他。雅昶没去,还不让仆人去,理由相当的充分,父亲目前在军中,不能让父亲担忧,也不能让父亲擅自离军营。
    李菻善带着队伍上岸后,便想寻个驿兵快马进京报信,又想这会儿家里说不定已经知道他们归来消息,定是盼着他早日归,李菻善便推了当地官府的邀请,让队伍在海边扎营,等明日一早就出发回京。
    官府里的一些官员是知道皇商到此的,都想在皇上的红人面前卖好,只是皇商除了抵达的第一天带着儿子在海边转了转之后,就没再出过客栈,听说是吃坏了肚子,吓得想要上前卖好的官员立马歇了心思,就怕皇商迁怒,这会儿大军回朝,知消息的官员聚在一起商讨一番后,决定装做不知皇商到此的事,也不告诉李副将。
    于是本应该海港相聚的一家三口,硬生生的错过了。休整一夜的将士整队出发,另一边勉强好些的王修晋派仆人给李菻善送个信,仆人没一会儿便回来了,大军已经出发进京了。
    王修晋觉得头疼,又觉得憋屈,雅昶瞪着仆人。仆人缩到角落装不存在。王修晋揉了揉儿子头,“好了,小爹养病,等养好了再回京。”他就不信,马车还追不上步行军。
    许是回京心切,没两日王修晋便彻底好了,雅昶让仆人再请大夫来给小爹诊脉也证实无碍,雅昶才板着小脸同意出发回京,对于一路上马车跑得飞快,也没多说什么。
    只是马车的跑得再快,也没追上大军,等到他们抵达京城,便在城门口看到早已经抵京的李菻善。王修晋坐在马车里,李菻善站在马车外,两人对视,王修晋觉得李菻善的心情似乎不那么美好。
    第304章
    马车里, 李菻善看着王修晋,人瘦了, 看着病恹恹的。“在海港吃海鲜了?”李菻善开口便直戳中心,王修晋讪笑一声, 算是应了李菻善的话。李菻善很是无奈。雅昶看了看小爹又看向父亲, 父亲是多了解小爹, 只是看着就知道小爹干了什么。
    “就吃了一点点, 应该是沙子没吐净。”王修晋招供,还好他对外说是去查看产业,如果是迎大军,结果比大军还晚回京, 不得被人笑死。“在战场有没有受伤?”快速的把话题转开,王修晋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, 李菻善的心情会更不好。
    “没受伤, 我非主力。”李菻善握着王修晋的手,“以后莫要再吃跟海鲜,别让我忧心。”李菻善不打算轻易的掀开此事,王修晋看着李菻善眼里的担忧, 也只能点头。吃的少一口不算事, 又不是不吃就不能活,何苦让亲近的人忧心。
    雅昶坐在两人中间, 自己也不小了,怎么感觉两位父亲就当不存在似的。雅昶眨着大眼看向父亲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 但他觉得两位父亲用眼神的交流,便是他开口,也插不进去,还不如闭嘴,装不存在。
    马车在将军府的门口停下,李菻善先跳下马车,把儿子抱下,才扶着王修晋下马车,特别的小心,就好像王修晋是易碎品一样。王修晋倒没觉得怎样,下车时还冲着李菻善笑了笑,“回京的这两天肯定很忙吧!”
    “并不忙,我非主力军,只是清扫战场,封功受赏轮不到我们,只是交接一些事宜,便无事,还能休息此时日。”李菻善一边说一边扶着王修晋往院子里走,还不忘记用眼神盯着雅昶。
    王修晋点了点头,“不封功受赏也没什么,只要人平安就好。”李家的军功够了,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,现在的皇帝是位明君,不会在意功高震主,若是换一位耳根子软的,李家还能有现在的荣耀?不寻个理由灭了他们满门都得道一声仁君。
    李菻善没说什么,只是紧握着王修晋的手,他知王修晋在意的不是功名,两人并肩而行,时不时的互相望着对方,许久不见没有任何的陌生感,眼里有的全都是想念。两人带着雅昶先去拜见长辈,然后才回院子,压下立刻把对方扑倒的念头,只是粘在一起的视线,让旁人看了都会觉得腻,可两人不在乎,不管做什么,都会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对方,视线交错都能读懂对方的心。
    跟着进来的雅昶呆了一会儿便受不了,寻了个借口回自己的房间,出屋时还不忘记打了个冷颤,两位父亲实在是太肉麻了。
    这一夜,翻云覆雨,久旱逢甘雨,第二天王修晋没爬起来。雅昶是李菻善送到岳父跟前的,然后人去军营转了一圈,又去兵部点卯才回到府里,这会儿王修晋还在睡。李菻善坐在床边看王修晋,眼里能溺出水来。
    王修晋睁开眼睛便对上李菻善柔情满满的视线,嘴角扯了扯,想要言语,哪想嘴干得很,抬手想要拿水杯,这一动,后腰的不适让他再点被缩到一起,尼玛,小别胜婚什么的,太特姆的遭罪了。
    一连几天,王修晋都过着不问政的日子,连小院的门都没迈,向长辈问安全都是由李菻善过去告罪,理由均是身体不适,而王修晋也确实身体不适,他觉得李菻善想用几天的时间,把过去几个月没那啥的生活补过来。
    揉了揉腰,坐在马车上,王修晋想要掐死李菻善的心都有了,昨天晚上虽然没那啥啥,但之前是几天的那啥,还是让他的老腰受不住,如果不是今天要去海港,估计他昨天晚上还要受着折腾。想要拿起手边的书,只是动了一下,腰的疼痛延至全身,王修晋咬着牙没让呻,吟露出。
    一双手拿起手捧到面前,王修晋狠狠的瞪了一眼拿书的人,接着连翻白眼的想法都没有,慢慢的动着身体,斜靠着软垫上看书。李菻善眼里满满的笑意,一手握王修晋的脚。若不是身子实在不舒服,王修晋很想就着劲给李菻善一下子。
    两人从京城出发,是带着皇令前往海港迎接着主力大军凯旋,其主要目的是迎接四皇子归来,当然皇上不能这么明说。王修晋觉得皇上是不知道如何炫耀儿子,才想出这么个招,派人去迎大军。
    抵达海港,大军还没有上岸,王修晋和李菻善赶到海上城墙用千里眼眺望,远远的似乎能看到一些黑点,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大军归来的大船,一旁陪同上城墙的小卒一脸严肃的看向远方,如果仔细看,就会发现这位小卒严肃的表情下相当的紧张,他护送上来的人,一位是世人皆知的皇商,一位是刚刚朋寇国归来的副将。寇国的战火,他们虽看不到,却能猜到是否激烈。
    以前他们这些守城墙的人,无比庆幸分派的活相当的安全,可自从听说有一队人跟着四皇了生擒了寇国皇帝,有人传四皇子带着的人都是由李副将训练出来的,经此事后,很有可能是四皇子的亲卫,这样的消息让他们握紧了拳头,他们也能上战场,如果上战场的是他们,是不是也有可能成为亲卫?
    没有人知道小卒的心里,就算知道也只是笑他的片面,上战场就有死亡的可能,只想着以后能升官,却不想出生入死,这样的人不适合上战场,连守城墙都不适合。
    王修晋放下千里眼递给李菻善,“下午应该能到了吧!”
    “如果不遇上风浪,下午会到,我派人通知礼官准备东西。”李菻善接过千里眼后,观看了一番后便下了令。
    以前将士凯旋可是没有什么特别隆重的仪式,但此次是四皇子带军回来,虽然四皇子为副将,但皇子想要抬举儿子,他们就要弄出适当的仪式,礼官们翻遍了史书,才找到了一位皇太子凯旋时的记录,可那为皇太子为主将,四皇子比之差了一些。礼官们商量了许久,便以那位凯旋的太子为基准,再对比史上有记载的将军凯旋的仪式对照进行删减。
    礼官来的很快,见到王修晋连忙客气的行礼,王修晋虽然不是入朝为官的官员,可品级在他之上,便是瞧不上行商之人,他也得行礼,而且对王修晋,便是瞧不上也得埋在心里,要知道王修晋背后还有王家,李家,这都不是他小小礼官能得罪的。
    王修晋看着礼官头上的标签,眯起眼睛,这位礼官心思很深啊!如果不是有标签在,他绝对看不出这位对他不满,这样的人能隐忍的人,以后要么成大事,要么就是安安稳稳的在朝廷里混个几朝元老。王修晋没再多看礼官,而是打量起海上城墙,几百年后,或是千余年后,这道城墙还会存在吗?后人会怎么评价这个道城墙?或是成为一道风景区?或是被联军摧毁?想想又觉得不可能,寇国已经消失了,大梁的皇帝好战,这代是,下一代……刘荇蕴想了想四皇子,应该也是。要不要忽悠四皇子派人先把其他国打服,确立世界霸主的位置?
    王修晋的思绪飞出,等收回思绪,才注意到礼官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,而李菻善在打量他,“找个地方吃饭,这几天没好好吃上一顿,我想要吃些米饭压压。”
    李菻善配合的点头,两人并肩走下城墙,一边走李菻善一边向王修晋讲迎凯旋队伍的都要做什么,王修晋起初听得很认真,后来干脆就当没听到,反正他只是个陪同,真不知皇帝让他来做什么。
    午后,再上城墙拿着千里眼,便能清楚的看到大船,王修晋不由得想起上辈子读小学时的一些数学题,甲乙同时从a点出发,甲的速度是xx,甲抵达终点后,需要等xx时,乙才能抵达,求乙的速度……,想完之后,王修晋笑出声,李菻善转头,王修晋强压下笑声挥了挥手,表示无事。
    礼官带着小卒搬着东西,看到王修晋和李菻善在城墙上,十分麻利的过来问好,说明上来的安排什么事,礼官全程恭敬,让王修晋再一次感叹此人的城府之深。
    “此人有何不妥?”李菻善知道王修晋很会看人,见王修晋对礼官投去的眼神过火,心里便有了猜忌。
    “你想太多了,哪有那么多人不妥。”王修晋没做过多的评价,看向远处,“得让礼官他们的速度快些了,宁可做完了之后,在上面等着大军,也不能让大军在这儿等咱们布置。”
    李菻善虽有些不信,却也点头同意,现在以迎接大军为主,至于那位礼官,他会着人看着些,他不相信王修晋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过多的关注。
    第305章
    大军像是会掐点一般, 城墙上准备好了,仪式要用的东西后, 载着主力军的大船进入了大家的视线,慢慢的一点点的靠近, 大船上挂着一面相当的威武的绣着金龙的黄旗, 王修晋非常想说设计这旗的人绝对眼睛有毛病, 用金线绣黄旗上, 不觉得顺色?
    心里的想法不能直接表述出来,估计人家还觉得不错,特威武特霸气。王修晋在心里摇头,然后看着大船逼近, 王修晋把吐槽的心思收了,正了正身姿, 站在李菻善身后的半步的位置, 虽然不知道现在外形如何,但在城墙上吹了大半天,绝对不会有玉树临风的姿态。
    四皇子随着主将站在船头,看到城墙上的人, 立刻挺了挺胸膛, 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,把李菻善的功占了, 心里肯定有亏欠,四皇子盘算着要如何从别的地方给李菻善补偿,至于如何补偿, 就需要和父皇商议。
    见到船到了城墙下,礼官立刻上前,拿出早就准备好布绢,大声的唱读,王修晋觉得礼官的声音比宣读圣旨的亲随差多了,礼官虽然抑扬顿挫的读布绢上的字,但那声音没几个句就变了调,哪有亲随的声音稳。在心里摇头,幸好在古代呆的时间长了,要不然他肯定得笑场。
    随着礼官的念着布绢,跟着礼官小卒随着礼官的话做着各种仪式,大家也都随着小卒照做,一套下来,用了近一个时辰,没有一个敢摆脸色的,王修晋觉得这样的仪式还是没有的好,看看归来的士兵脸上一个个的菜色,行军打仗已是不易,又在海上飘了几天,眼见着要下船了,还要受这份罪,估计没人喜欢这样的仪式。
    仪式结束后,李菻善和王修晋下了城墙坐着小一些船和大军汇合。行至岸边,李菻善和王修晋先上岸,站在海边,等着大船靠近,先是士兵跑下船列队,最后是将军带着副将下船,双方互相行礼后,才一同往城中走。城里的官员带着百姓站城门处迎接,官员也不怕浪费钱,把过年才有的鞭炮寻了出来,想着大军进了城就开始放,哪想主将带着人走到离城门近的地方便停下,手一挥,下面的士兵快速的安营扎寨,没一会儿一个个营帐便搭好。
    城中的官员看着,忙上前询问,他们还准备了接风宴,人若不进城,这宴席要怎么办?王修晋不在意宴席,却想要有张舒服的床,只是这事他是不能表态的,四皇子把城内官员训斥一顿,然后甩着袖子进了营帐,王修晋眼里略带同情的看着官员,这位知府还是县令当真是傻,之前皇上便颁布了法令,将士行军打仗除非必要,否则不得惊扰城中百姓。
    法令刚出多久,城里的官员就要宴请归来的大将,将领之中还有四皇子,他是真心的贺凯旋,还是要给四皇子下套。不管是哪个,这位恐怕是保不住官位。
    李菻善和王修晋便住了营中,而礼官犹豫了再三,还是进了城。李菻善看着礼官离去的身影,眼里别有深意。完全没有其他心思的礼官要是知道,因为没跟随武将住在军营里而被猜忌,大概会悔死,还会放弃一直以来的隐忍,骂上几句。
    在城外休整了一夜,第二天天还没亮便收拾了行囊离开,王修晋和李菻善乘坐马车离开,速度比徒步的队伍要快上许多,而礼官因为住在城里并没有跟他们一路。出发晚的礼官最行追上的是大军的队伍,礼官以为李菻善和王修晋会在大军里,在军中找了又找也没见人,问普通士兵,他们也不清楚两人是先走了,还是跟着将领一起,礼官想了又想,还是决定寻将领问问,顺便在四皇子面前转转,他没想给人上眼药,只是盼着给让四皇子有个印象也好。
    礼官却不知,他进城住的事,四皇子看在眼里,虽说文官到前线督战,也都住在后方的城里,但这位礼官不同,他是来迎大军的,大军住在城外,他却回到城里住,是几个意思?他当当大梁四皇子吃住都在军营,一个小小的礼官住城里,是看不上他庶出?还是想和知府拉关系?大军都出发了,他也没个人影,他是迎大军,还是大军等他?
    四皇子对礼官没好脸,礼官心里犯嘀咕,不知哪里惹到了四皇子,看向其他将领,其他几位就像没看见他一般,直接无视了。武将本就对文官没啥好印象,昨儿礼官又跑了,明显是看不上他们武将,既然人家看不上他们,他们何须上赶着,再说一个小小的礼官,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。
    礼官哪里知道一群老兵痞想什么,就连皇子那里,也没觉得是自己把人得得了,还以为是皇子骄纵的禀性。在军营里没寻到李菻善和王修晋夫夫,心里猜测两人大概是先一步离开,回京城准备,礼官怕回去晚了耽搁,便也匆匆上了马车,直奔京城。
    礼官的马车自然不能和李菻善两人所乘的相比,想要追上去是不可能,但也比甩在后面的大军快,紧赶慢赶的,礼官晚了两天抵京,到了京城连家都没回直奔礼部。礼部里的官员见前往海港的礼官回来,一个个全都笑着夸赞一番,要知道李菻善和王修晋回京之后,都被皇上招进宫里,当时礼部尚书也在,皇上问询仪式如何,皇商表示一切顺利,皇上大乐,把尚书夸赞一番。
    礼官听着其他人带着酸气的夸赞,连连谦虚的表示侥幸。礼部尚书招礼官招到内室问着过程,问到晚上有木有和四皇子同席,四皇子有没有说什么,礼官心里咯噔一下,他,忙完之后便进了城,这会儿尚书问起,礼官方觉不妥,四皇子住的是军营,便是皇商的品级都比他高,他们都住在军营,自己却住在城里,这,要如何说?
    回到家里的王修晋忙着铺子里的事,王掌柜讲起今年一些地方遇了干旱,怕是粮食要减产。王修晋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,在古代农人纯靠天赏饭吃,如果老天不开心,农人一年就白忙,“之前让种的土豆和地瓜,可有多备?”
    “备的是往年一样的量。”王掌柜立刻明白东家的意思,“我立刻着人把这些送到干旱之地。”
    “寻个可靠的人,送过去之后也别急着发放,先看看衙门是什么态度,如果他们不开仓,就把运过去的东西往各村送,别在衙门眼皮底下干,也别收钱,就当是行善了。”王修晋如今也不差这几个钱,全当是做好事。“让他们注意着,如果谁要趁机捞油水,别怪我不讲情面。做好了回来都有赏。”
    王掌柜立刻应声,心里把听说干旱的地区记个清楚,“东家,不派人去看个清楚?若是被人误报……”
    “圣上圣明,不会有人拿起为由头说事。”王修晋相信没有傻子会为了点粮钱而拿命赌,若是没有推多季稻倒还有可能,现下粮价都下降了不少,衙门里的头头又不是傻,贪什么钱,也比贪粮钱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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