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以后要是有机会去那儿,我一定会来找你,到时候咱们开起酒楼,我当掌柜,你当跑堂的,咱们赚他一大笔冥钞!有了这些钱,用来上下打点,下一世你就可以托生在一个富贵人家了,也尝尝被人服侍的滋味,这样好吧?哈哈!”梁诚胡乱逗阿才玩。
“哈哈哈!好!就这么说定了。”阿才是个实心眼,听了梁诚这话还挺高兴的。
就这么又过了近三个月,看看已经到了与圣灯约定的离开时间,这时梁诚的空间心法基本掌握,迷烟洞底的东西搜刮了不少,鬼道厨艺也学得差不多了。
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,尽管圣灯万分不舍,但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了,于是苦着脸带着梁诚踏上归途,那胖鬼将满面春风领着众鬼卒列队相送,嘴里说着些客套话,无非是圣尊大人多多保重,一路顺风之类,却再也不敢提什么不舍得圣尊离开的话头了。
鬼厨子阿才也默默站在欢送的队伍里头,一双鬼眼看着梁诚,还真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,梁诚笑着和它挥了挥手,然后跟着圣灯渐渐走远。
阿才目视着梁诚离开的方向,心中充满了感激,因为梁诚给了它不少魔石,说是以后合作开酒楼的本钱,让它将来回到鸿蒙郡之后,自己先张罗起酒楼的事情。
阿才又伸手摸了摸隐蔽挂在腰间的一个小坠子,那还是梁诚从圣灯那里要来送给它的礼物,以感谢阿才这三个月来在厨艺上的指点。
这个小坠子有凝聚阴气的效果,以阿才这个阴鬼之身佩戴此物,不但有助于吸纳阴气强健鬼体,说不定有一天可能帮助阿才改善资质,有机缘的话还可能由此踏上鬼修之路,当然这一些都只是一种可能性,最后能走到哪一步,还要看阿才自己的造化。
圣灯心情不好,一路无话,领着梁诚走完迷宫通道后就自顾自说了声:“老夫要休息了!”说完“嗖”地钻进梁诚识海躲到了造化真经里不出来了。
梁诚只好独自一人出了通道从迷烟洞往外走,一路上各种僵尸鬼怪对梁诚都是视而不见,完全没有任何拦阻,那鬼阴蝠更是一只也不往梁诚附近飞,梁诚想大概是洞底的胖鬼将控制着这些没有多少灵智的家伙,不许它们来攻击自己。
没多久梁诚走到了距离洞口只有几百丈的位置,这时渐渐看到一些橘黄色的光罩,梁诚一时没反应过来,走过去查看时才想起这是辟邪珠的保护光罩,原来是天罡院的同门在这里修炼战技。
这时罩内的弟子们也惊讶地看着梁诚,很诧异为何这个人可以不用辟邪珠保护就能在迷烟洞行走自如。
梁诚朝这几个弟子点头一笑,然后匆匆朝洞口方向快步而去,那几个弟子顿时有些释然,心道这个冒失鬼大概是把辟邪珠弄坏了,这才急着往出洞口方向出去吧。
梁诚刚走出洞口,守在那里的麻衣上师就现身而出,问道:“你这弟子,辟邪珠呢?”
“那辟邪珠……弟子不小心将它遗失了……”梁诚答道。
“唉!又是个自不量力的,你定然是不听劝走到了迷烟洞深处了吧,罢了!万幸你还能全身而退,捡回一条小命就不错了,不过按规矩,遗失了辟邪珠,要扣去三百贡献点作为赔偿。”
“是,弟子愿意赔偿。”梁诚干脆取出华上师的玉牌,直接交给麻衣老者后就离开了迷烟洞。反正这次进迷烟洞的费用华上师说过会全包的,并且这个玉牌只能用一次,那么爱扣多少贡献就扣多少吧。
记得刚来时,梁诚还打过主意想要搞一颗辟邪珠到幻阴谷去用,可是现在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因为辟邪珠的这点保护效果,梁诚早就不放在眼里了。
梁诚进了传送阵,片刻间就离开了迷烟洞回到了天罡内院本部。望着四处阳光明媚、山清水秀的景色,不禁有些恍如隔世之感。毕竟这半年来自己都在那乌烟瘴气,光线昏暗的迷烟洞底,与冥界也只是一线之隔了,这种环境,人类待久了确实很不好受。
梁诚先回到了无量居,才走到门口,那三个跟班就已经发现主人驾临,忙不迭打开禁制迎了出来。
梁诚回到主屋坐定,一边品尝着跟班奉上的香茗,一边随口询问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,天罡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。
三个跟班早有准备,于是把最近打探到的消息一一上报,梁诚边喝茶边听着,很快就基本掌握了天罡院这半年来发生的大小事情,包括金银铜三榜的排位变化这三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。
这时梁诚才知道,自己的铜榜排名,最近因为受到排名前后弟子互相挑战的影响,名次还下跌了一个位置,掉到了二百六十八位,而蒋鹏的排位却是没有变化。
可是学院每月发放给自己的资源并不是按蒋鹏的身份给的,这个身份在学院看来只是用来稳住蒋上师的,并不是真的认可梁诚就是蒋鹏,所以收入略有缩水,但是因为排位变化只是一位之差,缩水程度很小,梁诚也不太在意这个。
这时跟班老徐说道:“两个月前蒋上师已经将左丘素青收为亲传弟子,现在安排她暂住在蒋公子在论剑谷的居所中。”
“啊?”梁诚有些吃惊,不知道这个便宜老爹闹得是哪一出,没想到蒋上师会收了左丘素青为徒,这事情透着一些奇怪,梁诚也无心再注意其他事情了,略坐了一会就离开无量居就回论剑谷去了。
到了论剑谷蒋鹏的居所,梁诚站在主屋外犹豫了一会,只见偏房里以孙涛为首的三个跟班迎了出来,施礼道:“公子回来了。”
礼毕孙涛神色有些古怪地轻声道:“公子现在想必已经知道蒋上师已经将左丘姑娘收为亲传弟子,现在就暂住在公子这里了吧?”
“嗯,我知道了,老徐他们已经告诉我了。”梁诚道。
“为免公子疑惑,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跟您说一下吧?”孙涛小心翼翼问道。
“行,你说。”
“是这样的,当初左丘姑娘第一次来听蒋上师论剑,以前的蒋公子一见她的面就惊为天人,有了将她收为道侣的意思,所以话里话外都和她显得非常亲近,后来……咳,您也是亲眼看见过的,当时我们几个还曾对公子您出言冒犯……”孙涛说到这里,梁诚想起了当时蒋鹏对左丘素青纠缠不休的情景,脸上微微一笑。
“蒋上师特别疼爱儿子,这事大家都知道,我估摸着他老人家对蒋公子的心意肯定是了若指掌的,所以帮公子完成愿望就肯定是蒋上师的想法了,现在蒋上师把您当做蒋公子了,所以就帮您把人带到眼前……这样一来,就很方便了……小的觉得大概应该是这样……”孙涛分析了一下情况,说出了结论。
梁诚恍然大悟,想想事情确实应该是这样的,于是对孙涛道:“好,知道了,这事我心里有数了。”
待跟班们退下之后,梁诚来到了自己常住的蒋鹏的屋前,看了看门前闪烁着的禁制,皱眉想了一会,本来这屋子的禁制都是自己布下的,随时都可以打开,但梁诚觉得还是不宜粗鲁地自己开门进去,于是停下问了一声:“左丘师妹在么?”
不一会门外禁制打开,左丘素青打开房门,稍稍犹豫了片刻,还是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:“梁师兄,好久不见了。”
梁诚步入屋中在主位坐下,道:“是啊,我们大概有半年多没见了。还要恭喜师妹得遇名师,成了蒋上师的亲传弟子。”
左丘素青闻言脸色有些愠怒,冷笑道:“这事情难道不是你撺掇的,蒋上师亲自登门要收我为亲传弟子,难道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还有拒绝的余地吗?”
梁诚笑道:“这个还真的不干我的事,蒋上师痛失爱子之后,神志上一直有些不对,由于我和那蒋鹏相貌有些相似,他总是把我当成蒋鹏。学院也要求我不要刺激蒋上师,暂时不要揭穿,我也是没法子,一直在这里糊弄蒋上师,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十分尴尬,哪里还有别的心思。再说蒋上师溺爱儿子你也是知道的,蒋鹏一向对你有意思,这肯定是他想帮儿子完成愿望之举,唯一错误的是他把我当蒋鹏了。”
左丘素青闻言不语,想了一会后觉得梁诚所言不无道理,脸色稍缓,但是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,于是问梁诚:“蒋鹏出事的那一天正是你要我出学院去取蜡丸书的同一天,我怎么觉得事有蹊跷,怎么会偏偏那么巧,你敢说这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?”
梁诚笑道:“这么说你取到蜡丸书了,你所关心的你师尊的近况我都已经写在里面了,这下你放心了吧,就不必谢我了。”
“哼!还要谢你吗……”左丘素青看到梁诚顾左右而言其他,知道这里面必有蹊跷,又见梁诚不愿接这个话,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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