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了很久,梁诚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,不禁烦恼异常,脸色也变得非常不好了。
丑姑在旁看着,忽然说道:“诚哥,这件事情你就不必管了,我会去主持降雨的,到时候我自有办法。”
梁诚道:“你有什么办法?丑姑,我跟你说,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!若是擅自克扣降雨点数那可就是自取灭亡了。”
龟师爷也连忙劝道:“少主啊,主公说得对,你可不要动什么奇怪的念头才好哇。”
梁诚忽然问道:“龟师爷,我看这样吧,我们既不克扣点数,也不耽搁时辰,只不过在降雨前就将这件消息悄悄放出去,提前让百姓有个防范,这样总没有问题吧?”
龟师爷摇摇头:“主公,这样做也是万万不可的!在降雨前走漏消息同样是犯了天条,其严重程度不比克扣点数要小,所以此事也是千万做不得的!”
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这个却难!唉!”梁诚叹了一口气,然后说道:“算了!此事半月之后才会发生,还有些时间来考虑对策。这样吧,你们还是按部就班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目前还有一些急务要去办,这一段时间里我会好好考虑应对之策的。”
众人齐声答道:“是!”
梁诚特地对丑姑说道:“丑姑,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,世上有些事是不可为的,你要知道敬畏!哥哥我现在要暂时离开游龙江办一件要紧的事,办完之后会尽量想办法及时赶回来的。若是到时候我还没能及时赶回,你就带着众水族按部就班施雨,其它的事情你不要管,我自有办法!你明白了吗?”
丑姑看着梁诚那严厉而关切的眼神,只好低头道:“是……”
梁诚离开了游龙江底的江神府,飞身上天,化为那粗鲁豪迈的青龙堂主李良诚的模样,御剑一路朝西,朝着白水潭的方向快速飞去。
在御剑飞行时,梁诚看似神情平静,可是心中的感觉却极为烦恼,觉得最近的气运真是糟透了!坏事情一桩接一桩接踵而来,都不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。
姐姐和滕护法之间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,又搞出一桩要亲手发起大洪水祸害一方的事情来,弄得现在都不知道那一头更急了。
不过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办,那洪水之事危害虽大,且喜尚有半月还多一些的时间来思考对策,所以梁诚决定还是先到滕护法的那个秘境洞府去看一下情况。
也不是指望过去就能把事情完全办好,可是至少能将问题的严重性透露给这两人,让他们,特别是姐姐潘毓莹能够预先做好防范,今后不至于被天玄教长老所暗算,那么这个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。到了那个时候,再回头来处理光州地段降雨的事情也不迟。
很快,梁诚就看到下方那明亮如镜的白水潭,潭水荡漾着清波,风光颇为秀丽。掠过水潭时他还看到就在白水潭不远处的那几间孤零零的房屋,其中似乎还飘荡着炊烟,原来那里正是丑姑曾经的住处。
看来丑姑离开得很久了,曾经的住所里已经搬进了其他的人,做起了她曾经做过的活计,那就是每日在这白水潭里打渔为生,不用说这样的生计也还是很辛苦的。
到了此处,距离影月门已经很近了,梁诚远远看到那个小宗门里也是人影攒动,有不少年青的弟子们正到处走动着,大致看了一眼感觉还颇为热闹。
看来影月门的掌门魏亨在二十年前虽然被自己斩了,可是也没有完全伤到这个小宗门的根基,随着时间慢慢过去,似乎这个宗门又焕发了活力,至少目前看上去还是挺兴旺的。
不过这样的事情对梁诚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,因为他可是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的,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,按说做出的事情都有可能会改变历史的走向,所以像灭门这种大事还是不做为好。
所以影月门这个曾经被出手损害过的地方,又自己恢复起来,慢慢地恢复了宗门的活力,这在无形之中也渐渐削弱了梁诚曾经施加的影响,这种变化是很令人欣慰的。
所以梁诚也不愿意再与影月门产生什么瓜葛,于是就御剑朝着地面降了下去,很快就安然站在一片杂草荒芜的空地之上。
这也是他不愿意引起影月门修士的注意,再说梁诚记得,滕护法的秘密洞府,应该就在这附近的群山中。
当年影月门的丁洋曾经在这一带布置了许多标记,都指向那个已经荒废的洞府方位,本来是不难寻找那个外围的荒废洞府位置的。
只是时过境迁,现在丁洋不但已经死去多年,而且他曾经做下的标记早就被二十多年的时光侵蚀得差不多了,所以梁诚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堆叠在一起的石头了。
不过梁诚毕竟是来过两次的,那些人造的标记虽然已经不见了,可是地势山形在这几十年中却没有多少改变,只要将地势和记忆中的位置略加比对,以梁诚结丹修士的聪慧,也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方位。
这时梁诚感到自己的丹田中内息如潮,忽然有些想要鼓荡起来,他知道是因为这次在不光的调教下,在那魔道节点中收获实在是太巨大了,所以才有此反应。
在吸取了杀死的那怪饱含修为的精纯魔气之后,自己的基础已经完全夯实,实际上到了可以随时准备冲击元婴境界的时候了。
可现在显然不是时机,于是梁诚强行压住鼓荡的内息,将它慢慢平复下去,等到丹田中又恢复了平静,梁诚心中也有些欣喜,觉得差不多也该找个合适的地方准备冲击元婴境界了。据不光所说,到了那个时候,自己就有可能返回到自己所应该在的时代,与灵躯合为一体。
可越是这样,梁诚也就越有些紧迫感,因为在这个时代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,除了眼前滕护法与潘毓莹之事外,还要处理好降雨的事情,最后还要想办法找刘司命看看有没有可能改变历史,将家族悲惨的命运给他改变一下。
忽然梁诚灵机一动,心想自己要是将滕护法的事情处理好,那么也算是完成了刘司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,那样也就可以顺势开口请求他指点,来尝试如何改变历史。既然有了这个功劳,开口求助的话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。
只是现在却要如何与滕护法沟通呢?梁诚心中不禁有些犯愁。
说起来自己只不过是天玄教青龙堂的一位结丹期堂主,而滕剑云可是天玄教护法,还兼着光州城主之职。自己无论是修为还是在教中的地位,都与他不可同日而语。
有道是力小休负重,言轻莫劝人。自己人微言轻的,要是开口就干预人家滕护法的私事,恐怕不但没有任何效果,搞不好还会让他心中起了抵触之意。
如果将局面搞成那样,事情可就不好办了!所以梁诚决定迂回前进,另外找个由头去求见滕护法,把这次突兀的拜访变成自己求他办事。
一般来说,人心就是如此,你想要什么人重视你的看法,那么不妨从求他办事开始,让他去帮自己办一些可以办成之事。
这样潜移默化之下,他必然对你失去警惕,越来越愿意帮助你,到了时候,再做出一些不经意一般的提示,往往可以让他容易接受。
可是求滕护法帮自己一些什么忙呢?梁诚陷入了沉思。
过了片刻,梁诚眼睛一亮,然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葫芦,这个小葫芦轻飘飘的拿在手中浑如无物,正是得自承天塔中的如意葫芦。
这个小葫芦当年曾经装着一湖之水,简直是重逾泰山,现在那些水早被梁诚拿去浇灌海陆相生树了,所以现在这个葫芦是空的。
梁诚闲暇时也曾仔细研究过这个如意葫芦,却始终探索不出这个葫芦的极限在哪里,想要将它装满的话,说不定一海之水都未必够用。
现在梁诚忽然感到能够将此物派上用场,并且也能借着这个由头去求见滕护法,这正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事情,做得好了,可以挽救无数生灵。
于是梁诚不再犹豫,运起缩地挪移法快速来到那些丘陵当中,很快就奔到了那荒废的洞府外围,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。
梁诚一边走一边暗自希望自己这次的判断不要错,滕护法和姐姐在这个地方才好。否则自己远远赶来,却白跑一趟,那就真是太浪费时间了。
很快梁诚就在黑暗中快速掠过了一个已经被打得稀烂的传送阵,记得当年自己还曾利用过这东西,使用阵图带着丑姑从影月门的水牢中直接传到这里来。
再走了一会,梁诚看到了前方的岔路口,然后惊喜地看到左手边的那一条岔路口传来一阵阵隐约的绿色荧光,梁诚心中一喜,知道滕护法他们很可能真的在这个隐秘的洞府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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